王主任熱情地引薦:“李同志,這位是陸遠同志,紅星軋鋼廠採購部的五級採購員,您平日裡愛吃的那些海鮮,好多可都是經他手採購的呢!”
李奎陽眼中滿是欣賞,上前握住陸遠的手,熱情洋溢地說道:“陸遠同志,真沒想到您如此年輕有為,還這般一表人才,真是年少有為!”
周圍鄰居瞧見這陣仗,見街道辦主任和報社記者都對陸遠這般看重,不禁流露出豔羨之色,於莉更是滿眼的崇拜,目不轉睛地盯著陸遠。
沒一會兒,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後院進發,不多時便來到柱子奶奶家門前。
王主任、陸遠以及報社記者李奎陽率先步入屋內。
“什麼?柱子奶奶已然獲批成為五保戶了?還有報社記者上門採訪?”聾老太太剛巧在院子裡,聽聞此言,頓時驚得瞪大了雙眼,心底的嫉妒如野草般瘋狂滋生。
她心裡不住地念叨,要不是柱子奶奶得了這五保戶名額,今日這接受採訪、出盡風頭的,鐵定該是她呀!
壹大爺易中海也是心急如焚,湊到聾老太太身旁,壓低聲音說道:“老太太,咱這是被王主任擺了一道!我瞧著,準是陸遠那小子搞的鬼,這可怎麼整?要不,我現在衝進去,趁著記者在,照著舉報信裡的內容,把那死老太婆的醜事一股腦兒抖摟出來?”
聾老太太一聽,嚇得花容失色,趕忙伸手拉住易中海,嗔怪道:“你瘋啦!老易,那舉報信上寫的全是瞎編亂造的誣陷之詞,萬一登了報,鬧得全國皆知,到時候一查,發現是咱們惡意誣陷,你琢磨琢磨,咱得落個什麼下場?”
說罷,聾老太太強自鎮定,起身道:“走,你扶著我,咱也過去瞅瞅。”
再看柱子奶奶屋內,氣氛溫馨融洽。
京城赫赫有名的《人*日報》記者李奎陽正專注地採訪著柱子奶奶。
起初,柱子奶奶還有些拘謹,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眼神也略顯慌亂。
好在陸遠就坐在旁邊,時不時投來鼓勵的眼神,還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柱子奶奶這才漸漸安下心來。
李奎陽不愧是經驗老到的資深記者,採訪節奏把控得恰到好處,問題一個接一個,有條不紊。
“老太太,您含辛茹苦撫養孫子這些年,有沒有哪位貴人,讓您打心底裡感恩,想要特別感謝的呀?”李奎陽面帶微笑,語氣輕柔得如同春日暖陽。
柱子奶奶眼眶微紅,連連點頭:“有,有!多虧了小陸那孩子,他就是咱家的大恩人吶!平日裡幫了我和柱子太多太多……”說著,柱子奶奶將陸遠對她祖孫倆的諸多幫助,一樁樁、一件件娓娓道來,說到動情處,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柱子也在一旁附和:“叔叔,小陸哥哥對我們可好了,我和奶奶都特別喜歡他!”
鄰居們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是,陸遠對柱子奶奶一家那是真心實意的好!”“我也常瞧見陸遠幫襯柱子奶奶和她孫子,那股熱乎勁兒,看著就讓人暖心。”於莉也忍不住開口:“小陸這人沒得說,不光照顧柱子奶奶一家,咱家裡有難處,他也沒少搭把手呢!”
站在屋外偷聽的聾老太太和易中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倆心裡門兒清,這採訪內容要是上了報,陸遠指定聲名遠揚,好處撈得盆滿缽滿,說不定軋鋼廠那邊還得給他升職加薪呢!在這年月,好名聲那可是比什麼都金貴。
雖說心裡憋屈得慌,可他們又無可奈何,畢竟鄰居們說的句句屬實。
“但願,前些日子咱接濟柱子奶奶那檔子事,她能唸叨唸叨,好歹也讓咱跟著沾沾光。”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心底不約而同地燃起一絲期盼,這年頭,誰不想出名露臉呢?
賈張氏卻在一旁氣得直跺腳,嘴裡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呸!陸遠這小兔崽子,真不是個玩意,有好處不想著咱,寧願去幫那柱子奶奶,咱家裡仨孩子嗷嗷待哺,怎麼就不見他伸把手呢?”
陸遠聽聞眾人誇讚,連忙擺手,一臉謙遜:“其實,我也就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鄰里之間,本該如此,實在不值一提。”
陸遠這謙遜的模樣,讓李奎陽愈發心生好感,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陸遠的這些善舉也寫進報道里。
緊接著,李奎陽又詢問柱子奶奶,還有沒有其他人幫過她。
柱子奶奶心地善良,自然不會忘恩,將那些曾對她施以援手的人一一道來,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的名字也在其中,只是混雜在一串長長的名單裡,李奎陽似乎並未過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