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知曉,這老太太所言並非事實全貌,易中海分明也是罪魁禍首之一,怎能讓個老人家獨自扛下這罪責?王主任強壓怒火,沉聲道:“實話說了吧,今兒我沒直接報警,就是想給你們留最後一線生機,若你們能坦白從寬,如實交代,我尚可網開一面,不予追究。”
易中海與聾老太太聽聞此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仿若在黑暗中瞧見了一絲曙光。
聾老太太趕忙應道:“王主任,太感謝您還肯給我們機會,您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王主任目光如炬,緊盯二人,直言道:“我就想弄清楚,那第二封舉報信,是不是你們的手筆?我要聽真話,這可是你們最後的機會,莫要再錯上加錯,好好珍惜!”
易中海與聾老太太對視一眼,臉上滿是掙扎與猶豫之色。
易中海心一橫,搶先開口:“王主任,第一封信確實是老太太讓我寫的,可這第二封,真的和我們毫無瓜葛。
我琢磨著,定是有人知曉第一封信是我們所為,故意捏造這第二封來陷害咱們。
要說嫌疑最大的,非咱們的鄰居陸遠莫屬,他平日裡就和我、老太太不對付,王主任,您可得明察秋毫,還我們一個公道。”
“王主任,老易所言極是,我們真是被冤枉的,第二封舉報信絕不是出自我們之手。”聾老太太也趕忙附和。
“你們……你們簡直冥頑不靈!”王主任氣得渾身發抖,一甩袖子,摔門而去。
待王主任走後,易中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恨恨道:“王主任和陸遠鐵定是一夥的,想設套誘使我們承認第二封舉報信的事,還好我們機靈,沒中他們的圈套。”
聾老太太面露憂色,輕聲問道:“那人不會出岔子吧?”
易中海拍著胸脯保證:“放心,絕對萬無一失,我都給了錢,讓他離開京城了。”
“那就好,你趕緊去上班吧,當下咱們穩住陣腳,莫要慌亂。”聾老太太叮囑道。
沒成想,易中海上班還沒多久,劉海中便領著工廠保衛科的人匆匆趕來,大聲喝道:“易中海,跟我們走一趟,公安在門口候著你呢!”
“什麼?”易中海頓時面如死灰,雙腿發軟。
訊息仿若長了翅膀,很快,軋鋼廠上下都知曉易中海被公安帶走了。
三天後,一則爆炸性新聞傳遍了四合院與軋鋼廠:四合院曾經的壹大爺、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易中海,因誣陷罪被判了一年徒刑。
這一下,四合院裡最春風得意的當屬貳大爺劉海中了,易中海一倒,他順理成章地成了新的壹大爺,在大院裡說一不二,在廠裡又身兼革委會組長與保衛科領導之職,一時間風光無限,就連向來眼高於頂的許大茂,都屁顛屁顛地跑來巴結。
與此同時,四合院與軋鋼廠出事的可不止易中海一人。
聾老太太也因誣陷罪,五保戶身份被撤銷,念在她年事已高,未予批捕;賈張氏因盜竊財物,雖說數額不大,且是為了孩子果腹,但也難逃法網,被判了半個月勞動改造;棒梗那孩子,往香腸裡放的是瀉藥,並非毒藥,又因年紀尚幼,判處一週拘役,待身體康復後便要送少管所。
再說這日清晨,四合院中,於莉怯生生地跟閻母說道:“媽,我想出趟門。”
閻母一聽,眉頭立馬皺成了個“川”字,不耐煩道:“出去幹什麼?淨添亂。”
於莉咬咬牙,倔強道:“我想去尋個工作。”
閻母嗤笑一聲,滿臉不屑:“就你?還想找工作?如今這世道,找份活兒幹談何容易,你還是乖乖在家幫我料理家務吧,別瞎折騰。”
於莉心中委屈,卻又不願放棄,低聲道:“我想試試。”
閻母見狀,不耐煩地一甩手,轉身便走:“行吧行吧,要去趁早。”
於莉垂頭喪氣地走出四合院,來到隔壁衚衕,抬眼望去,只見陸遠早已騎著腳踏車候在那兒。
原本因閻母那番話而低落的心情,瞬間如陰霾散去,她快步走上前,輕輕坐上後座。
“坐好了沒?”陸遠回頭關切問道。
“嗯。”於莉輕聲應道。
陸遠蹬起腳踏車,帶著於莉緩緩離去。
行至途中,於莉滿心委屈,忍不住抱怨:“解成他媽覺得我鐵定找不到工作,可小瞧我了。”
陸遠笑著安慰:“怎麼會呢,你冰雪聰明,定能行的。”
“真的?”於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那當然,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