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雖說有忠犬守在門口,可難免有疏漏之時。
如今有了這障眼陣法,即便有人闖入,也不必擔憂耳房與主房之間連通的暗門被發現。
畢竟,先前婁曉娥、於莉都曾在耳房留宿,若是傳出去,難免惹人猜疑,生出些難聽的閒言碎語。
一切安置妥當,陸遠躺在床上,思緒卻飄遠。
想起往昔婁曉娥在時,那些充滿歡聲笑語、紙醉金迷的日子,近些時日未曾沾葷腥,還真有些不習慣。
“罷了,罷了,我正值青春年少,氣血旺盛,是該尋些新樂子了。”陸遠喃喃自語,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這一夜,陸遠酣夢連連,夢中他駕駛著坦克,馳騁沙場,所向披靡,敵軍在他的炮火下節節敗退,殺得那叫一個痛快淋漓……
次日清晨,天才矇矇亮,四點半的鴿子市已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雷大偉的老婆,向來習慣早起,雖說聽從丈夫之言,這些日子未曾出攤做生意,可這早起溜達的習慣卻改不了。
她如往常一般,在鴿子市外圍慢悠悠地閒逛著。
不少熟客瞧見她,紛紛熱情招呼:“大妹子,可算見著你了!這些天你跑哪兒去了?我想買肉票、白麵票,找你都找不著,快給我來十斤肉票,五斤白麵票。”
雷大偉老婆面露惋惜之色,輕輕搖頭回道:“對不住大夥了,我近來不做這買賣了,你們尋旁人去吧。”待眾人散去,她正暗自嘀咕:“唉,這得少掙多少錢吶。”突然,前方原本她賣豬肉的檔口附近,一陣騷亂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