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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大爺右腿上還綁著固定用的夾板,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布,看著頗為顯眼。
陸遠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峻起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份剛到手的筆跡鑑定報告書。
按理說,鑑定筆跡這般精細活兒,沒個三五天根本出不了結果,可陸遠在廠裡結識了張隊,靠著這層關係,託他加急辦理,這才一天時間就有了定論。
將從李副廠長那兒拿到的易中海領工資時的簽名仔細比對後,真相已然大白——那封舉報信正是易中海的手筆。
陸遠心中暗忖,只等柱子奶奶兒媳婦那事調查清楚,就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而在京城另一隅的婁家,深夜的寧靜卻被一陣急促的汽車引擎聲打破。
一輛漆黑鋥亮的汽車如鬼魅般疾馳而來,雪亮的車燈好似兩把利刃,瞬間刺破濃稠如墨的夜色,晃得人睜不開眼。
早已候在門口的兩個傭人見狀,趕忙撐開雨傘,疾步走到車門前。
車門緩緩開啟,兩名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仿若暗夜幽靈般現身,在傭人的引領下,大步邁向婁家宅邸。
婁父早已在大廳中焦灼等候多時,瞧見來人,立刻起身相迎,雙方簡單客套了幾句後,婁父便帶著他們徑直走向書房。
一時間,書房內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來,只有低沉的交談聲隱隱傳出。
足足十多分鐘過去,兩名黑衣男子才告辭離去,婁父獨自站在書房中,神色凝重得嚇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又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婁父才強自鎮定下來,親自將客人送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