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著要找陸遠算賬,要陸遠賠償他們兒子的傷藥費。
“哪間是姓陸的那小子的房子?”許母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她站在門口,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的房屋。
“您是哪位?”賈張氏眯著眼睛,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疑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許母。
許母一臉怒氣衝衝,也沒心思跟賈張氏多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是許大茂的母親,我找陸遠那小子有點事,他把我兒子給打了,我來找他賠錢!”
賈張氏一聽這話,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早就對陸遠那小子不滿了,覺得他是個惹事精。
現在許母找上門來,她自然是樂於幫忙煽風點火。
“哎呀,原來是許老太太,快請進快請進。”賈張氏故作熱情地招呼著許母,然後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許老太太,您知道嗎?您兒子離婚的事,可跟陸遠那小子脫不了干係。”
許母一聽這話,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賈張氏得意地笑了笑,繼續說:“您前兒媳婦婁曉娥,自從跟您兒子離婚後,就搬進了陸遠那小子的家裡。您說,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許母一聽,氣得臉色鐵青:“什麼!這個賤人,她竟然敢這樣!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賈張氏見許母上了鉤,更是添油加醋地說:“就是,您想想看,您兒子被毒蛇咬傷,那也是陸遠那小子乾的。他就是想害您兒子,好趁機接近婁曉娥。您說這口氣您能咽得下去嗎?”
許母被賈張氏一番話挑得怒火中燒,她咬牙切齒地說:“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她好看!等會兒我見到她,非要好好收拾她一頓不可!”
而此時的婁曉娥,正坐在家裡的汽車上,準備去附近的百貨商場購物。
她平時為人低調,回四合院時一般不坐孃家的汽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但今天她心情不錯,又剛好有空,就讓司機開車送她過來了。
她揣著鼓鼓囊囊的錢包,心裡盤算著要給陸遠挑選一份特別的禮物。
這年頭,手錶可不是隨便能掏出來的玩意,那可是“三轉一響”裡的硬通貨,尤其是好的,動輒就是上百塊的開銷。
婁曉娥深知這一點,特意準備足了錢,連母親都擔心她的安全,勸她坐車去百貨大樓,安全第一嘛。
一到百貨大樓,婁曉娥直奔主題,來到了賣手錶的櫃檯前。
這家店鋪主打的是國內最炙手可熱的上海表,那經典的款式,流暢的線條,無不彰顯著國產貨的驕傲。
但這裡也不乏其他選擇,從經濟實惠到奢華高階,應有盡有,滿足不同層次顧客的需求。
婁曉娥站在櫃檯前,眼睛像掃描器一樣,仔細審視著每一塊手錶。
十幾分鐘的精挑細選後,她的目光鎖定在了兩款表上,可心裡卻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遲遲拿不定主意。
第一款,是那傳說中的a362梅花表,聽起來像是國產貨,其實卻是地地道道的瑞士血統,早在多年前就漂洋過海來到了中國,成為了身份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