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謀反,走路都困難好麼!
韋清也不知所措了。
這,這些人怎麼謀反?
難怪任乘風說秦浩不可能謀反。
眼看聲音越來越嘈雜,翼國公中氣十足喊道:“所有人列隊!”
下一刻,傷兵全部閉嘴,艱難地整齊排列。
這個過程,他們用了好長時間才完成。
翼國公深吸口氣,才道:“老墨,這位是當今陛下,你們什麼情況,儘管說便是,但不要一起說。”
老墨這才是道誰是宣德帝,當時就跪地磕頭:“陛下,秦公子是冤枉,求您給秦公子做主啊。”
宣德帝此時也看出這群傷兵根本不可能謀反,僅僅身體的殘缺就沒資本謀反。
宣德帝道:“平身,與朕說說前因後果,朕會給你們做主。”
“謝陛下,謝陛下。”
當即老墨口頭,開始講述。
秦浩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落下。
宣德帝聞言,心情十分複雜,小聲念出那句話:“現在的大京並不強大,也不安全,只是有人為你們負重前行。”
“不能讓為你們負重前行的英雄寒了心。”
老墨察覺自己說錯話了,慌張道:“陛下,秦公子並沒有貶低咱們大京的意思。”
“他只是,他只是……”
說到這裡,老墨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秦浩當時說話時候的感覺。
宣德帝深吸口氣:“你繼續說,告訴朕秦浩還說了什麼,放心,朕不怪罪你,也不怪罪秦浩。”
老墨面色一喜道:“陛下,秦公子真按照您和***說的在做。”
“他說陛下和大京皇朝沒有忘記我們,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為大京皇朝流過血的將士。”
“他還說,讓我們老有所養,以後我幹不動了,會讓我兒子來工坊做工,不會讓家裡為生計發愁。”
“公子已經將第一個月銀錢給我們,讓我們給家裡帶回去應急。”
“而且他還說,以後朝廷還有更大的酒精工坊要建立,能讓更多退伍的將士去做工,解決他們家裡的後顧之憂。”
“這都是真的,陛下,請你相信我們……”
說完,老墨不斷給宣德帝磕頭。
他非常用力,只是幾下,額頭便擦破皮,滲出鮮血。
“起來,起來。”宣德帝快走兩步,一把攙扶起老墨。
“陛下。”
一旁護衛擔心宣德帝安全,想要上前保護。
“都給朕退下!”
宣德帝目光冰寒,喝退護衛。
“眼前人是我大京英雄,豈能害朕!”
“秦浩說得沒錯,大京皇朝能安然屹立,就是這些英雄在負重前行。”
說話,宣德帝語氣緩和對老墨道:“是朕來晚了。”
“陛下,不晚,不晚啊,您已經讓秦公子照顧我們,但我們就是不想讓小人欺負秦公子。”
“請陛下給秦公子做主,我們都不會謀反的。”
“請陛下給秦公子做主。”
“請陛下給秦公子做主。”
越來越多的傷兵出聲,最後整齊劃一。
宣德帝深吸口氣,將老墨扶起來。
他看著眼前一幕,鄭重道:“放心,朕會還你們一個完整的秦公子。”
老墨激動道:“陛下,真的麼。”
“朕金口玉言。”
“陛下萬歲!”
老墨第一個喊出聲。
“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
一聲聲充滿感激的真摯聲音傳遍酒精工坊。
有了陛下這句話,他們就放心了。
片刻後。
等到宣德帝帶人走出酒精工坊。
任乘風開口道:“陛下,您也看到了,這就是臣為何說秦浩不可能謀反的原因。”
宣德帝平復心情後道:“是啊,朕看到了,朕什麼都看到了,全看到了……”
隨著宣德帝重複著這句話,眸中的冰冷已經掩蓋不住。
他目光落在韋清身上,聲音很平淡:“韋清,你告訴朕,現在秦浩有什麼罪。”
“告訴朕,這群為大京皇朝負重前行的將士,是否會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