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得不錯,不會因為飢餓、顛沛流離等緣故絕後。
那說不定孃親還有親人存世。
還別說,他真有可能見到從未謀面的外公。
這時,許世安將半塊兒玉佩取出來道:“就是這塊兒玉佩,讓我到幷州的車馬行後,就有人在幷州照拂我。”
“現在我回來了,玉佩不能還給你娘,便還予你,希望你能找到親人。”
秦浩接過,很鄭重開口:“多謝。”
許世安笑道:“既然物歸原主,那我就不多逗留了。”
“對了,我聽聞過你發瘋後又恢復的事情。”
“這次楊素心發瘋,診斷的太醫,和當初診斷你的太醫,是同一人。”
“也許是巧合,總之你多注意,我不想看到恩人的兒子再受傷。”
“好,我知道了。”
秦浩平靜頷首道。
等到許世安離去,秦浩怔怔打量手裡殘缺的半塊兒玉佩。
以後有機會,可以去一趟幷州。
不過那要到弄死楊素心以後了。
沒給孃親報仇前,他都沒臉去找是否還存在的外公。
正好,關於那個隱瞞他曾經發瘋真相的太醫,可以成為突破口。
與此同時。
楊國公府。
被接回來的楊素心蜷縮在床上。
哭溼的手帕被她收起來。
無盡的悲痛被她隱藏起來。
她此時心中只有讓秦浩死無葬身之地這一個想法。
同時她很慶幸,還沒弄死那個醫治過秦浩的太醫。
否則這次她想要裝瘋,還真需要動用一些手段。
不過事後。
也是找個機會弄死那個太醫了。
這麼一來,她最後的弱點,也將不復存在。
而針對秦浩的計劃,她腦海中已經有了初步構想。
想要弄死一名男爵,還是立功的男爵,一般事情絕對沒戲。
那就只有鋌而走險。
動一動皇家絕對的禁區,那便是科舉。
秦浩只要參加科舉,那就是他的死期。
……
次日。
朝堂上。
開陽伯因為要給兒子舉辦葬禮,沒有來上朝。
戶部尚書的缺席,在平時不重要。
可在今天,十分重要。
因為開陽伯的缺席,很多人都不知道目前賑災的情況,回答起來,亂七八糟的。
連目前災民還有沒有傷亡都沒人說得清。
這導致宣德帝大怒,差點殺幾個大臣助助興。
楊國公今日也沉默寡言。
女兒突逢大變,楊國公難穩住心神,即便頂著壓力上朝,很難發揮平時的實力。
就在世家官員焦頭爛額之際。
李清瑤開口道:“父皇,近幾日,運往北方的物資已經相繼出發。”
“此事為國為民,值得讚揚。”
她一開口。
就換來不少感激的目光。
很多官員都覺得,***不管多麼反感世家,但還是恩怨分明的。
宣德帝頷首,明顯臉上怒氣消失不少:“是該嘉獎,清瑤,你覺得該如何賞?”
李清瑤向前一步開口:“根據女兒所知,世家商籍的商人居多,此次他們籌物資,功不可沒。”
“但大京皇朝規定,不允許商籍家中子嗣參加科舉。”
“不如,就不要對商人過度苛責,就允許商人家的孩子,參加科舉吧。”
此言一出。
整個朝堂所有人都傳出驚呼和吸冷氣的聲音。
然後,便能看到那些世家官員的眼睛都亮了。
要知道。
世家讀書人本就多,但為了維持偌大的世家,需要大量錢財。
所以世家的九成族人都是商人,家中子嗣雖然有能力讀書,但都無法參加科舉。
若是此次有機會讓家中行商之人的子嗣參加科舉,那世家在短時間內,絕對會再度壯大。
然而。
不等世家官員開口。
第一個反對聲音響起:“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
說話之人是翰林院大學士朱清。
他作為天天將士農工商掛到嘴邊,自詡高高在上的文人,是決不允許低賤的商人,和他們平起平坐。
宣德帝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