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清精神一震。
他剛想開口,卻又想到此事牽扯甚廣。
是毀掉秦浩的爵位,還是直接弄死秦浩,他也很猶豫。
畢竟這件事情,兩種處理方法都可以。
他斟酌後道:“陛下,若有真憑實據,秦浩謀反是死罪。”
嚴世蕃道:“韋清,慎言。”
“秦浩立過功,有爵位,死罪會不會太重了。”
韋清沉默,也在考慮說得是不是重了。
楊國公見機開口:“嚴首輔,擁兵自重,企圖謀反,無論此人有什麼功勳,那都是死罪,這是國法。”
趙光年剛想開口。
忽然太子打斷兩人道。
他道:“父皇,秦浩是否擁兵自重,還沒有確定。”
“而且秦浩製作的酒精,確實能拯救我大京無數將士,還請父皇從輕發落。”
太子一開口,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而且大臣們都很意外從來只旁聽的太子居然會給出意見。
“哥。”
李清瑤也很驚訝,抬頭看著自己哥哥。
宣德帝都有些意外自己兒子為什麼此時開口。
誰想到,太子下一句道:“父皇,秦浩詩才冠絕天下,因此事定死罪,實屬可惜,還請父皇開恩。”
宣德帝臉色當時就難看起來。
原來如此,他這個兒子居然是為了詩詞求情!
簡直,簡直朽木不可雕!
眾多大臣心裡嘆了口氣。
他們還以為太子終於長大了,沒想到,還是如此。
於是楊國公開口道:“太子殿下,擁兵謀反之罪,是重罪。”
“詩才並不是脫罪的理由。”
韋清也道:“陛下,還請陛下嚴懲秦浩。”
李清瑤此時站了起來,面帶怒意:“韋清,眼下還沒確定秦浩擁兵自重。”
“你韋家安便處處要置秦浩於死地,你安得的什麼心。”
韋清義正言辭道:“公主殿下,我韋家是公道之心。”
“微臣相信公主殿下只是被秦浩所迷惑了。”
“等到任府尹回來,一切便真相大白。”
李清瑤眉間怒意已經壓制不住了。
果然,世家這些人都是睚眥必報的小人。
她知道秦浩可能要坑世家,才配合著趙侍中開口。
但她就是知道秦浩為人,才更生氣。
一位立功封爵的功臣,被狀告擁兵自重,還沒能自證清白,世家便一口一個死罪。
“韋清,你說你有公道之心,那本公主問你。”
“若是秦浩沒有擁兵自重,你該當如何!”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誣告男爵是重罪,是死罪!”
李清瑤怒斥韋清。
“公主殿下,若秦浩是清白的,微臣自當嚴懲誣告之人。”韋清義正言辭道。
但這句話說完,韋清就有些後悔。
他只想著替家族弄死秦浩,卻忘記考慮萬一是誤會呢。
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況且,秦浩自己都親口承認的確招募退伍士兵。
所以,有這麼一個弄死秦浩,打擊***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沒看楊家的楊國公都說秦浩是死罪,他應該不會有事。
“好!”李清瑤開口:“父皇,女兒相信秦浩,還請父皇給秦浩做主。”
“而且,秦浩入獄前,讓人告訴女兒,他罷工了,不弄酒精工坊了,害怕有人告他擁兵自重。”
“還說他為國為民,都有小人嫉妒,他再也不敢做了。”
宣德帝淡淡問:“竟還有此事?”
李清瑤道:“父皇,千真萬確,還請父皇等任府尹回來後,一切便真相大白。”
此言一出。
楊國公心跳快了一拍,一瞬間他感覺不太對。
怎麼這一幕,如此眼熟。
他想起來了。
當初告發秦浩私自釀酒一事上,***好像也是這一套說辭。
難不成……
這時候。
任府尹回來了。
“陛下,臣已查清事情始末。”
宣德帝道:“秦浩是否招募退伍士兵,是否擁兵自重?”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任乘風。
其中最擔心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