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讓海公公取來酒杯,並開啟密封好的酒罈。
當油紙、荷葉、白蠟木三層密封被一層層開啟。
瞬間。
一股陳年糧食香氣,瞬間飄蕩出來。
原本就很期待的宣德帝,眼眸微微瞪大。
儘管宣德帝已經將自己的期待值拉得很高,卻沒想到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驚訝。
這麼香的酒!
這是什麼。
仙酒麼!
一旁的海公公都忍不住吞嚥了下口水。
這是存放多少年的好酒,居然如此香醇。
宣德帝當即讓海公公倒酒。
酒水流下,整體都是晶瑩透明的液體。
直到在酒杯中積累一定數量,才能看到一丁點的濁色,還是很淺很淺那種,若不是宣德帝眼神好,都看不見。
宣德帝眼前一亮。
如此清亮的酒水!
當即,宣德帝拿起酒杯迫不及待飲下一杯。
海公公剛想著幫忙試毒,都沒來得及,便被陛下喝了,嚇得他臉都白了。
“陛下啊,您不能隨便喝來歷不明的酒!”
海公公焦急道。
宣德帝沒搭理海公公。
這是來歷不明的酒麼?
這是朕弟子孝敬的酒!
於是,整個人閉上眼正在品味酒香。
那入口醇香,入喉辛辣,入腹溫暖的體驗令他迷醉。
這一晚。
宣德帝醉了。
可不是醉了。
即便是蒸餾酒勾兌過,也有接近四十度的度數,是宣德帝平時所喝之酒度數的兩倍。
他一個人喝了半罈子,就是快兩斤。
不酒精中毒都不錯了。
翌日一早。
宣德帝登基以來第一次沒有上朝,讓群臣跑了個空。
眾人議論紛紛,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趙如風撓頭,原本他今天都想好怎麼回懟楊國公,進一步將南人北遷加快程序。
誰想到,陛下居然不上朝。
這可是要給楊國公機會了。
要知道,四大門閥世家現在除了楊家有人在京師,其它三大家族,都只留下他們世家的官員。
並沒有在京師留下負責人。
直到。
此次南人北遷計劃一出。
剩下三家負責人也坐不住了。
離京師最近的張家今天就來人了。
到時候可就難對付了。
開陽伯府。
一名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去看望秦開智。
此人名為張儀,是清河張家小輩,年僅十七歲,要比秦開智大上半歲。
但張儀和秦開智關係很好。
兩人時常一起外出遊玩。
正巧,張儀院試、鄉試、會試全都考過,這次可以來參加科舉。
他也想效仿莫宣卿成為年僅十七歲的,最年輕的狀元郎。
當然,他也知道此次自己大機率是落榜,但提前體驗一番,也可以積累經驗。
只是。
當張儀見到秦開智那勉強能行走的慘狀,心裡猛地一揪,急忙問:“開智,你這是?”
秦開智聽聞張儀如此開口,眸中閃過一抹恨意,旋即開口:“讓小人算計了。”
“怎麼回事,你可是有個伯爵父親,公爵外公,怎麼……”
於是,秦開智將關於秦浩的事情說出來。
張儀聽出秦開智的添油加醋,但依然憤恨道:“好一個秦浩,居然敢如此害我兄弟。”
“開智不用著急,既然哥哥來了,等著我給你報仇。”
“小小秦浩,真以為有點詩才,就能對我兄弟出手,何其大膽!”
秦開智也是如此意思:“正好我現在能下地行走,別等我抓住機會,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於是,兩人開始沉浸式商議怎麼報復秦浩。
公主府。
此刻的秦浩。
經過一晚上的蒸餾,大部分酒都搞定了。
剩下小部分,找人幫忙完成就行了。
就這麼,疲憊的秦浩三人,就這麼擠在一個屋子睡著了。
這一覺醒來便是晚上。
秦浩三人原地復活,精神抖擻,什麼都不說,帶著美酒便朝著風月樓過去。
今晚,他們的酒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