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五臺山也有不少武僧自然是可以吃葷的,也不怕被華箏他們發現帶來非議。
方丈想的倒是周全,直接讓僧人帶著東西去喂他,楊過在佛堂接受了餵食,在佛堂中打坐了一整天,經脈的疼痛才有所舒緩。
到了傍晚時分,華箏、朮赤兩人入夜來到楊過身旁。
兩人雖然放慢了腳步,也並未點燃蠟燭,楊過閉著眼睛以聽禪功夫便聽到兩人的到來。
“兩位,在這麼黑暗的環境裡盯著我,不嫌這裡暗嗎?是不是有點太費眼睛了?”
楊過當下揮出幾掌,使出的正是初學的五羅青煙掌,而這掌風之上又帶著霸鳳真氣,直接將屋中蠟燭點燃。
華箏見到楊過如同神仙一般的手段,此時此刻,楊過的年輕已經被她忽視。
而楊過接下來出手更是不凡,他單手舉起,用擒龍功抓住房梁,直接將自己帶起。
這一幕也讓朮赤震驚當場。
若是貼近去看,會發現楊過的臉色極為慘白,楊過忍住喉口的腥味,一口將即將吐出的血箭嚥下,臉上鎮定自若。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強行推動內功,不過,他要震懾二人一番,免得朮赤張口閉口的就是徒僧滅寺。
很多時候,上邊人說的一句話,自己未必會當真,但下邊人為了邀功會自作聰明。
楊過背對著朮赤,不卑不亢的道出,接下來的治療方法:
“你你身體裡由於病痛造成的傷勢,已經全部治癒,可病根尚未除去!
“這五臺山香客鼎盛,附近也是有藥鋪的,我給你開出方子,再配上針灸!我想不出月餘,你的病就可以痊癒!”
華箏、朮赤聽見楊過不但能以神奇的指法將朮赤的病痛治好。
他們之前所遇到的醫者,也不在少數,對於朮赤都束手無策。
這次來到五臺山一行人中,也帶了醫者隨行,哪怕楊過用一陽指和生生不息掌將朮赤的內傷和病,隨行而來的醫者依然不能除去病根。
而楊過不僅能夠做到治標,更能做到治本,這對他們而言更是驚喜中的驚喜。
朮赤想著楊過將自己的病治到這種程度,讓自己多活幾年,已經心滿意足,沒想到楊過還能治療病根。
朮赤哪怕城府不淺,面上還是忍不住一喜:
“小師傅,若能去除我身上的病根,我願意每年來五臺山上香禮拜!”
楊過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哪能讓他們每年來這兒,萬一一打聽出來別的事情,於五台山,於楊過都不利。
楊過雙手合十,口中唸叨:
“佛在心頭莫遠求!施主心中有佛,就不必非得來這裡參拜!”
朮赤聽見楊過這般說,對楊過更敬重了幾分。
要知道他們每次來上香,都不只是說說,肯定帶不少香油錢。
而見楊過這麼不慕名利。口中的稱呼也是有了變化,雙手合十對楊過鞠了一禮:
“大師所言極是!是我著相了!”
這話一語雙關,既是說自己用年齡定楊過的稱呼,輕視了楊過。
另一方面也是表達對楊過的敬佩,也承認了自己,以功利心衡量楊過的不敬。
楊過聽見他這樣說,也沒像稱呼華箏那樣稱呼他的職務,點了點頭:
“施主,只要不在五臺山上,妄造殺孽就好!”
朮赤聽見楊過這樣說,一時間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華箏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明白過來。
朮赤雖然對楊過心懷感恩,但還是有些惱羞成怒,畫了也帶了三分譏諷,意在諷刺楊過聽牆角:
“大師耳力超群!在下佩服!”
楊過深知成年人的世界,有矛盾是正常的,雖然自己現在是個小孩,但也已經入世。
他不怕,有矛盾,重要的是要有實力和本錢。有時候有鋒芒,兩人的邊界才能定好。
楊過語氣不鹹不淡,彷彿並沒有聽出對方話裡的諷刺:
“百步之外的拔劍聲我都能聽見,十數步外,別人咆哮般的抱怨,我當然能夠聽到!”
華箏看兩人的語氣,逐漸變冷,有了出言緩和的意思:
“哥哥,咱們還沒謝過人家呢!”
朮赤到底是成吉思汗的長子,跟在父親身邊多年,也有了幾分魄力。聽見自己妹妹這麼說,也知道自己有些上頭了:
“為我療傷之事謝過大師了!不知大師可有入世之心,我願舉薦大師為我國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