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死了?摔倒而已,你卻說是死了?當真是信口胡說。”
隨即就轉向梵匍:“他一路跑到這裡,沒想到竟然是梵氏大宅。強行闖入,有些失禮了。不過,梵家主您這管家,有些邪乎啊?這位公子,你說是不是?”
被點名的夢譽嵐瞬間開始配合,扇子一合,扶額道:“本來也沒什麼,只是我這個朋友,本來就傷到了足踝,加上這王管家一攪和,現在疼痛難忍。這件事情我實在是掛懷,不知梵家主可願意給我一個解釋?”
梵匍聽到這一番話,神色倒是舒展了一些,嘆氣道:“王管家有夜遊之證。而且對於屍體十分興奮。原來是他得罪幾位在先。王壩羚,你也太不像話了!還不快給這三位公子賠禮道歉?”
王壩羚:。。。
我冤枉啊!
但此刻顯然不能多說什麼了。
這幾個人沒有一個善茬。
只好囁嚅著道:“三位真對不住了!”梵匍神色明顯舒展了很多,道:“三位公子,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梵某這就找大夫替這位公子瞧傷,送幾位離開梵宅。”
鬼影點頭微笑,突然皺眉道:“噫?對了,梵家主,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您。適才我們在您的宅子裡,看到了一些長得像紡錘一樣的蟲子,分外噁心,而且牙齒尖利。這是怎麼回事啊?”
夢譽嵐看著鬼影終於切入正題,道:“是啊。我朋友有些潔癖之症,看到了那幾條蟲子,噁心的不行呢。”
聽到這話,梵匍原本鬆弛的神色又緊繃了起來,笑道:“幾位是在哪裡見到的?”
鬼影一挑眉,佯作疑惑:“啊?就是在那邊啊,我們剛追進來的時候,這位王管家去了那邊那間。”
說罷看向沈綰夏所住慕夏居。
梵匍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看向王壩羚:“王壩羚,誰讓你擅闖綰夏生前居所的?”
說罷,看向慕夏居,果然,大門敞開,顯然進過人了。
王壩羚渾身抖動,梵匍的目光在鬼影三人所見不到的地方,驟然變得殺意滿滿,摩挲著手中的一枚玉戒。
而王壩羚,看到了這樣的場景,瞬間嚇得幾乎要暈過去。
終於,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不適下,他精神崩潰的吼道:“梵匍!我日你祖宗!你——”
還沒等他罵完,梵匍突然出手,一抹靈光切斷了繩子,將王壩羚拖了過來,扼住了他的脖頸。聲音陰冷:“王壩羚!你若敢信口雌黃,看我如何處置你!”
鬼影在一旁,單手支頤笑眯眯的道:“梵家主,生這麼大氣做什麼,我們還在這兒呢,您在這兒處置下人,不太好吧?畢竟俗話說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嘛。讓王管家說出來又有何妨?您行得端站的正啊!”
夢譽嵐優秀捧哏:“就是就是。”
“我偏要說!”
王壩羚雙眼充血,似乎是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吼道:“梵匍,你個爛貨,閒的沒事養什麼屍蟲殺什麼人?,你殺了沈綰夏,放屍蟲把那個丫鬟弄的瘋瘋癲癲,?的,還要找人墊背!要拉老子陪葬!臥槽了!”
王壩羚罵的很髒,什麼話都用上了。
梵匍的表情管理瞬間崩潰,眼中殺意掩飾不住,冷笑道:“王壩羚,你以為你自己是好東西,敢如此指摘旁人。殺人越貨你又不是沒幹過,這些年你殺的人都快堆成山了吧?殺人姦屍,呸,真是噁心。”
手上也掐的更緊了。
王壩羚卻更加亢奮,手直接朝梵匍的天靈蓋抓去,笑著吼道:“我知道,沈綰夏就是你殺的,你養屍蟲無非就是為了殺更多人!我都知道的,都知道的!!!”
鬼影笑著看他們狗咬狗,輕聲道:“梵家主啊,真沒想到,沈小姐居然是您殺的。”
梵匍猛地轉頭,一張清秀的臉孔血氣上湧,道:“不是我!不過是那個老頭兒信口雌黃,有什麼可信的!他瘋了!把王壩羚給我拖下去,砍了!”
鬼影看著被一群家丁拖下去的管家王壩羚,突然抬手道:“且慢啊。這兩位公子,你看到什麼沒有?”
他看向夢譽嵐和雪慕楓。
兩人心下了悟,同時神色一變,夢譽嵐故作驚恐:“梵家主?你身後這,屍蟲快要爬上來了啊。還有那個女鬼,沈姑娘?”
梵匍原本憤怒的臉上,赫然變成了驚愕,瞳孔驟縮,看向身後。
後面,赫然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屍蟲?又哪裡有什麼沈綰夏的鬼魂。
身後,鬼影氣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