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邊百里寒梅鴛二鬼正費盡心思和單萍的怨魂交流,另一邊也鬧得正歡。
夢溟以手支著身體,符籙支離破碎,他的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跡。
這夢溟雖然已經上年紀了,但長相卻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與舒靈一般,都是用修為控制住了自己面目上的老化。
此刻戰損,竟然顯出一分令人莫名覺得心潮澎湃的悸動來。
他緩緩抬起眸子,一雙紫眸中寫滿了冷酷與不屈,雖然受傷卻不肯折服半分:“再來!”
“單葉”已經徹底失了智,咆哮兩聲,突然聲音一下子平緩了。
不再是單葉的聲音,而是一個傲慢的少年聲音:“太上皇啊,你潛力無限,折在這裡不覺得太可惜了麼?”
聲音清冷優雅,顯得十分矜貴,竟把單葉這張醜臉,莫名帶出一點兒的優雅來。
“你是魔尊?”夢溟冷冷的問道。
“正是不才。”對面優雅的撥了撥單葉凌亂的頭髮。
“嘖。這個信徒真是髒死了。”
“折不折,”夢溟冷著臉道:“怕不是魔尊冕下說了算吧?”
對面“魔尊”輕輕用手點了點:“誒呦,這群宗門的弟子還真是不一般,這些傀儡魔修沒什麼作用啊。不過就是太專注了點啊。”
說罷,單葉的身體突然泛出黑氣,隨即,單葉的聲音就慘叫起來:“魔尊大人饒命,饒命啊!”
但魔尊的聲音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遠處,不疾不徐的道:“真正的魔修,血肉被切開的時候,血是有毒的。”
“不知道,這些名門正派的棟樑之才,是否注意的到呢?”
聲音在虛空中響起,語氣溫和又冷漠。
夢溟瞳孔一縮,想要提醒,卻被一股黑色的靈光扣住了頭顱,猛地提了起來,消失在了九霄雲外。
而此時的單葉,正在空中,發出痛苦的哀嚎,彷彿在接受什麼酷刑。
此刻,他身上的血肉正在一片片一點點的被割下來,黑紅色的血如同雨一般滴答滴答的落下。
一個人,不,是一個真正的魔修,竟然有這麼多血。要林曦在場,肯定得說“豁,這是凌遲啊!”
此時地上的弟子也發現了不對,有幾個人已經中招,倒在地上紛紛痛苦的叫著,血肉潰爛而死。月初吟猛地用幽海一擋,幽海直接被燒得冒了一絲煙。
月初吟氣的罵街:“媽巴羔子的,我真的艹了!這魔尊還真不拿人命當人命啊,連自己的信徒都下得去手!”
夢譽嵐抓狂的向上一扇子扇去,只阻擋了一瞬間,那些玩意兒就又下來了。
他繼續瘋狂扇扇子,雪慕楓看不下去,道:“九師兄別扇了沒用的,這是發射暗器的法器不是扇風的啊!”
夢譽嵐叫道:“要不是沒別的能用,我也犯不著用這個不好使的扇子了!對了,特麼的,我父皇人呢?”
本來夢譽嵐平常在外人面前都是裝溫文爾雅玉樹臨風俊公子的,現在直接暴露本性了。
突然間,一道銀白色的靈光覆蓋上來,瞬間,那些毒血全部都落在了屏障上。
月初吟懵了:“這陣法莫名好眼熟啊。”
北月璃被他的愚蠢搞笑到了:“這不是你創的陣法嗎?不認識了?”
夢譽嵐插嘴道:“是他少年時的,不是“他創的。””
月初吟炸了:“這確實是我們銀月門的白沙陣,但銀月門的弟子除非遇到大事都不啟用的!忘了怎麼了,還有,夢譽嵐你瞧不起我是吧?”
夢譽嵐懶得裝了,扇子一張:“是啊,還是少年時正常些。不去慰問慰問你門下的那幫弟子?”
這下月初吟才想起來這茬。向人群中看去,只見一些穿著月白色銀月門弟子服飾的人,正拎著長劍,喊道:“衝啊!殺啊!保護月門主!”
月初吟不由得感動了:“回頭我一定重重酬謝大家!”
有弟子大聲喊道:“月門主,只要你肯以後別那麼摳門就行啦!”
月初吟瞬間一歪,雪慕楓有些鄙夷的看著月初吟,難得的開口諷刺:“一毛不拔。”
四個字,卻說得恰到好處。月初吟更無地自容了。
許柯一路從傀儡魔修堆裡殺過來,道:“月門主!”
月初吟看了一眼許柯,讚道:“好!修為又有進境了吧?”
許柯道:“還是月門主你教的好。”
月初吟剛一飄,夢譽嵐就是一扇子砸來:“別飄啊月門主,人家捧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