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扶額,比了個蘭花指:“這”
月初吟叫道:“林曦你是不是被附身了,別跟姓鬼的和夢譽嵐學啊!”
這動作真的太熟悉了。
突然間一名服飾極其誇張的少年從館子裡出來,紅唇皓齒,眉目清秀,正要說話,突然看到是這麼幾個長相極為突出的人,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彷彿要提醒什麼。
同時卻有個女子從樓上下來,徑直走到鬼影等人面前,一笑便是一股脂粉氣撲面而來:“幾位客官是來玩兒的嗎?”
月初吟單純道:“不是來玩兒的,是來”
林曦不給他說完的機會,一巴掌把月師兄的臉推開:“不是來玩兒的,就是來坐坐,看看這兒為什麼能絕冠邀仙鎮。”
“原來如此。”那女子笑道,近看,化妝化的極濃,想必是為了遮掩老氣。畢竟已經年近四旬芳華不再。
一進去,就看到好幾個濃妝豔抹的少年對著他們拋媚眼,直接把月初吟這個鋼鐵直男嗆得咳嗽不斷。
林曦也是無語。
現在來看,月初吟暗戀萱侯真的只是因為被下了蠱,和品味倒也沒什麼關係。
“這位姑娘你便是華珊華老闆吧?”
那女子掩口笑道:“正是。”
鬼影笑的人畜無害:“看華老闆是有修為在身的吧?”
這下林曦倒是驚了。他沒有察覺到對方有修為,說明對方至少也是築基後期往上的修為。
“不錯。我是修士。但功夫不勤,現在才剛剛結丹。”
金丹初期,在修士中屢見不鮮,也不算是什麼很高的修為,但林曦一想到這幾天千月國的金丹雷劫有一道是這個妓院老闆的,就覺得實在是有點炸裂。
“這倒也難怪。”鬼影點頭:“華老闆要以女兒身執掌這麼大一個館子,想必沒有些修為也是很危險的。對了,幾個月前我們聽說這裡的頭牌一舞傾城,驚豔了許多人,不知今日可有緣一見?”
頭牌?還是幾個月前?林曦瞬間想起那個玄乎的故事。
果然,華珊嘆道:“說來可惜,幾個月前,我們這兒的頭牌百里寒透過那一舞認識了單安公子,兩個人情投意合,單安公子便替他贖了身。”
“之後,便不得而知了。再次聽聞他的訊息,已經是死訊了。”
這這這好像也沒啥用啊。
月初吟又楞蛋發言:“這位華老闆,請問這單安公子和百里寒認識的細節是?”
鬼影瞬間一個大逼兜甩過去:“我這朋友腦子不太正常,華老闆別介意。”
最終,幾個人在這裡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離開之前,看到有些小倌神色之間有些惶恐,甚至有一些遮掩不住身上的傷。
“看來他們過得並不怎麼好。這華珊應該也不是什麼良善。”鬼影道。
“她勢力這麼大,應該不至於依附於單宅。更不可能直接將頭牌拱手讓人。這其中,疑點很多啊。”月初吟終於智商線上了。
所以,下一站,自然是全場重點單宅了。
不一會兒,幾個人就到了單宅的外圍。
這裡還有一堆道士,烏央烏央的等著幫忙。
畢竟魔啊鬼啊,這些玩意兒太容易產生重大威脅;
這些正道修士自然想要除掉。
有些半吊子的散修,則是衝著那點兒賞錢來的。
幾個人找了半天,硬生生沒找著夢譽嵐他們幾個。直到去詢問“看門大爺”,才知道這幾個人修為高已經被請到裡面去了。
於是作為“朋友”,他們也很榮幸的進入了單宅內。
整座宅子原本應當富麗堂皇,現在卻慘淡無比,正在辦著白事。
還不時地有家丁嗚嗚慟哭。
各處金碧輝煌的地兒都用白布遮起來了。
一處庭院裡,夢譽嵐閉眼,佯裝打著扇子,其實大冷天的哪兒需要扇子?
他一直眯著眼觀望著遠處的情形,看到鬼影幾人,道:“你們可算來了。”那領路的家丁道:“我這就去通報,家主一會兒就到。”
“我說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我們都等半天了。”夢譽嵐埋怨。
林曦答道:“我們先去了趟頤春館。”“得到什麼資訊沒有?”
林曦便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轉述了一遍。聽到頭牌叫百里寒的時候,雪慕楓卻驟然起身,問道:“林曦,你確定那個頭牌叫百里寒?”
林曦:“華珊是這麼說的。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