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柯被拐到西域了,彼岸宗上下都多少有些悶悶不樂。尤其是銀月門眾人。
當林曦看到滿地紙錢和同門們的喪歌聲,他陷入了沉默。
有沒有一種可能,許柯是被拐了,不是被噶了。
但是這些銀月門弟子並不糾結於這個,哭喪的動靜超級大,把剛回彼岸宗的舒靈都招來了。
“許柯怎麼了?”
“沒有死,但是”林曦解釋了一遍。
舒靈神色有些怪異。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林曦察覺。
“忘川天坑的結界,又鬆動了,我及時補了一下。”舒靈道,“但是為什麼會鬆動成這樣?突如其來的,所以我懷疑許柯與此事有關。”
林燭畢竟來路不明,所以也不方便將太多重大秘密透露給他;但許柯卻不同,他可是從小在彼岸宗長大的孩子,可以說知道很大一部分彼岸宗以及修真界其他宗門的秘密。
若是許柯將這些說給五大世家,指不定五大世家又報告魔尊,指不定研究出什麼秘密武器就把忘川天坑的封印又給撬開了。
“他不會做的這麼絕吧。”林曦扶額。
“誰知道呢。”舒靈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肉眼可見的疲憊。
“話說四徒弟,你是不是馬上就該行加冠禮了。”舒靈打量了一下林曦的身量,這小子已經從暴力少年長成了暴力青年,眼見著長開了,愈發英姿勃發。
“因為現在忘川天坑有變,所以就先一切從簡,但還是要意思意思的。”
“就讓”舒靈沉吟,“讓鬼影為你加冠吧。”
“他是你師兄,還是你呃。”舒靈卡了一下,“也算是長者了。”
林曦:
這個“呃”就很靈性啊,簡直就是,體現了兩個徒弟水靈靈出櫃的偉大勝利!(劃掉
不過,要不是舒靈說,他都有些忘記了,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年齡,似乎的確已到弱冠之年。
“好的師尊。”
不知何時,一陣帶著鳳仙金絲蕊清甜的香風籠罩,林曦瞬間瞪大了眼,一對眸子宛若黑曜石與紅寶石交織,亦通透的宛若潭水。
“宗主師兄你什麼時候來的?”
鬼影垂眸,看林曦時,眼中常帶著的鉤子化作一波潭水,道:“剛到。”
舒靈咳嗽一聲。
媽呀。你們倆的眼神注意一下別拉絲了。竟敢在思想封建的百歲老人面前用眼神你儂我儂,簡直big膽!
林曦和鬼影非常識時務的錯開視線,一個頂著溫柔陽光尊師重道的笑容,一個矮矮的看起來就是個乖徒弟。
忽略林曦僵硬憋笑的表情。
舒靈考教了一下他倆的修為,這倆人怎麼看怎麼像眉目傳情,舒靈看不下去,直接以還要處理忘川天坑的事兒為由把他們打發走了,林曦和鬼影自然是十分麻利的滾了。
“小曦。”
鬼影突然輕聲道。
林曦一個激靈。他才發現之前鬼影從沒叫過這個稱呼。
“怎麼突然換稱呼了?”
之前林羽淮叫他小曦堂弟的時候他只想抽他,現在聽到這一聲“小曦”卻莫名其妙的,他從脖子到耳根子有些發紅。
“沒事,只是連西域那變態都能叫,我自然也不能被他比下去。”鬼影輕笑。
林曦:怎麼感覺自打認識以來鬼影越來越幼稚了?
兩人肩並肩路過銀月門,但見月初吟和上官世霖,這一個丟了得力助手,一個丟了徒弟的倆人,正在私自鬥毆。
“不好了,月門主和上官宗主為了搶奪生存資源打起來了!”一個銀月門弟子脖子抻的老長,看的興致勃勃,嘴上說著不好,卻開心得很。
同時,他們聽到了熟悉的彼岸宗式純樸。
“我押十顆靈石上官宗主勝!”
“我押負一萬顆靈石月門主勝!”
“大祙子別做夢了沒人會給你付一萬靈石的。”
“哇塞,打起來了,我們快去拱火啊呸,勸架吧。”林曦道。
“這樣不太好吧,還有他們為什麼打?”鬼影一邊說著不太好,一邊朝著倆人打架的方向就過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弟子湊過來小聲道:“上官宗主橫刀奪愛。”
“月初吟又和誰談了?”
“沒有。”那名弟子道,“月門主和糖葫蘆佳偶天成,上官宗主偏要橫插一腳,實在可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