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俄夕已經是半入魔的狀態,配合他妖族的血脈,壓得人喘不過氣。
“少師。”雪慕楓眼波冷冷:“您此刻就如同一個瘋魔的登徒浪子。”
俄夕笑容一僵。
後半句只是單純的謾罵,他可以當成是雪慕楓最後的固執;但“少師”二字,卻無比刺耳。
他假借報答雪兔國主賞識在雪兔國物色施展禁術的目標時,曾任少師一職,而雪慕楓此刻,竟然是提起了這個稱呼,簡直就是無聲的嘲諷他虛偽與無情。
他嘆口氣:“既然如此,小公子便莫怪在下使用一些不好的手段了。”
雪慕楓橫他一眼,心道你使用不好的手段早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不知道又在裝什麼。
無需多言,傾雪劍光一抖,千萬黑紅的霜痕驟然崩開,恰似一石激起千層浪,煞是好看。
雪慕楓一手捏劍訣,一手執劍,傾雪與他結合宛若一塊不可接近的冷玉亦或是堅冰。
俄夕並不著急,只是輕輕撥弄著這些劍光,好整以暇。
他知道霄魄禁術只有在對方活著時才有作用,所以只能抓活得。
他在靜靜的等待對面的少年被無法預料的恐懼折服的瞬間。
但雪慕楓卻眼神平靜的如同一波清泉,一道道劍光綿綿不絕,沾染了血魂訣心法的威勢,竟然將俄夕逼得手足無措一瞬。
俄夕神色稍稍鄭重了幾分,道:“小公子真是長進了不少。”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劍光。
雪慕楓此刻心底如同死水一般,無論怎麼挑唆都激不起任何其它情緒,只有獨一份的執念——
他要殺俄夕。
一旁的丹修弟子們紛紛投擲丹爐,以及製造一些核爆。效果不大,但成功的損毀了俄夕保持了幾十年的外在形象。
俄夕斜睨一眼那一堆丹修弟子,那些弟子瞬間如同鵪鶉一般裝死。
他隨隨便便揮出一道靈識,處理丹修弟子們去了。
這道靈識雖然不強,但也足夠這些丹修弟子長長教訓了。
片刻過後,見雪慕楓沒有絲毫透支的跡象,俄夕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念在雪慕楓年紀尚小,且心中有怨的份上才沒有出手傷他,如此看來,這樣反而要被這個元嬰期的小輩反殺了。
只見他捏了個法訣,一道魔氣祭出,一股威壓瞬間將雪慕楓毫不留情的拍在地上,若不是雪慕楓躲閃的及時,恐怕已經被命中受了重傷。即便如此,他還是吐血了。但見少年艱難抬眸,對俄夕
比了箇中指。
俄夕:?
作為雪慕楓曾經一段時間的禮儀導師,俄夕覺得自己是有資格評判兩句的。
比如為什麼雪慕楓會作出這樣的舉動。
雖然他曾經不太明白深意,但這個動作他覺得有點似曾相識,好像是那個廢物符修少年做過的手勢。
還有貼心的解說。
旋即,不等他反應過來,少年的劍光已經帶著無數的冰雪襲來,直奔他的命根子處。
俄夕差點被嚇出惡龍咆哮來。
不是,誰教他這麼捅的?
但雪慕楓的癲瘋行為還不止於此,只見一個個大冰坨子平地而起,都是衝著他的子孫根去的,速度奇快,溫度奇低,令人唏噓:“太殘暴了!”
雪慕楓的心境穩的要命,毫無保留的開發著極限,施展他獨創的精妙劍法。
斷子絕孫劍,轉砍沒邊界感不要b臉的老流氓。
這邊正打的歡,俄夕苦於要抓活得,沒辦法直接搞死人,但想要在斷子絕孫劍下活捉劍主,簡直不要太艱難。
突然,一道淺淺的銀光閃過,精準的命中了將丹修弟子們毆打的鬼哭狼嚎的靈識。
那道靈識蔫了一瞬間。
“臥槽,天外飛針,大師兄!”
夢譽嵐悠悠然立於焚靈古扇之上,一對靈氣的紫眸向下眺望,衣冠翩躚,指尖夾著幾根銀針,竟然也顯得有點帥。
隨即,一個劍修忽悠一下子飛過,夢譽嵐掉下來了,以一種非常險的姿勢落在了地上。
哦,帥不過三秒。
“大師兄,你還好嗎?沒有吃到地上的勾使吧?”那名清秀的女修關心道。
“很好”夢譽嵐尷尬的撿起扇子微微側過臉,猶抱扇子半遮面。
剛才飆劍撞人的劍修落地,紅衣墨髮,赫然是月初吟無疑。
明明是個高顏值的劍修,但一開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