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落竟然詭異的沒有發火。反而是一道淺淺的天青色靈光沒入了上官世霖的眉心,他只覺得丹田一暖,似乎多了一道契約。
並非純粹的與靈劍的契約。
在渺落徹底認可他之前,他斷然拔不出渺落劍。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這只是個擺設。
“這小子”旁人嘖嘖稱奇,驟然退開幾步:“還真讓他撿到寶了!”
南儀也興奮的白了剛才那個散修一眼,然後裝作嘲諷實則喜形於色:“瞧你高興地得意忘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羽化飛昇了呢。”
“不然,不然。”上官世霖故作深情:“能得渺落前輩厚愛乃是堪比飛昇的幸事。”
“你”南儀無語,心道上官世霖說話未免太抽象了點。
不久後,南儀也找到了心心念唸的奕君劍,以他的天資,自然是輕輕鬆鬆就獲得了這把靈劍的青睞。
“劍修素來管靈劍叫老婆。”上官世霖掂了掂渺落,“渺落前輩這是甘願當我老婆了?”
“不是吧。”南儀驚。
若是劍修的靈劍都是老婆,那奕君豈不也是如此?那以後自己睡覺的時候奕君會不會入夢騷擾?
他驟然一驚,覺得很恐懼
出秘境也是一路順暢,但臨走的時候出岔子了。
本應該一天後關閉並將人彈出的秘境提前開了,伴隨而來的還有鋪天蓋地的散修。
這幫人都如同失了智一般,只是一味瘋狂攻擊,而且打也打不死。
剛剛出秘境的散修們被嚇得四散逃命,上官世霖也憑著金丹後期的修為,與南儀殺出了一條血路,強行破開重圍。
但上官世霖的靈脈斷了。
靈脈,斷一次,能修復,斷兩次,損傷便不可逆了。斷三次,便會有損根基。
這是上官世霖第一次斷靈脈。
他不願回宗。足足在外面休養了幾個月,和上官世曜說了一聲。
靈脈修補好之前,他還不怎麼想回去,打算再耗上一段時間。
“就,那些散修,得讓師尊和上官世曜查查。”上官世霖有氣無力的躺在一個低價的飛行法器上。
“的確如此。”南儀道,“那些修士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實在可怕,但又令人詫異。話說,宗門已經有些日子沒發傳訊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上官世霖聽罷,嘖嘖兩聲:“是奇了怪了,往日他總要發傳訊,攪得人不得安寧,但最近怎麼忽然沒了動靜?”
“許是宗主他也覺得管不了你了。”南儀撇嘴。
“哼。”上官世霖轉了轉渺落。忽然蹙眉,“不對。”
“他出發前還跟我說過讓我時刻留心,會每日給我傳訊,問我平安與否,這些日子我也並未有過無禮之舉,他何以突然沒了聲息?”
莫不是,落雲宗,出事了?
一有這個猜測,他心裡咯噔一下,不自覺的催到:“南儀,你快些。怕是有什麼變故。”
隨後自嘲的笑笑。自己靈脈斷了,暫時連五成的靈力都用不出,而南儀也沒強到哪去,上官世曜一個元嬰後期,放眼整個“孤雲閒安”城,基本上沒有對手,自己又何須替他擔心?
但一想到那幾個瘋瘋癲癲的散修,他就踏實不下來。
南儀也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兒不對勁,奕君劍剛剛和他契約,就派上了大用場,急吼吼的朝著落雲宗趕去。
“到了。”南儀道,從劍上落下,“瞧你這口氣,我還以為出事了,這不沒什麼事嗎?”
上官世霖一怔,他分明從第六感上覺得什麼事情不對勁,但怎麼會
突然,渺落似乎微微震動了兩下。
“別動!”上官世霖驟然一把將南儀扯進了樹叢,祭出一個靈器,掩蓋了氣息。
南儀也同樣感覺到了不妥之處。
似乎有人往這邊來了!
上官世霖緩緩將靈識覆蓋其上,對面只是幾個築基,不足為懼,也沒有發現他們。
他們人均披著凝夜紫色的斗篷,身法詭譎,雖為築基,卻不遜色於金丹期的敏捷度,可謂頗為令人詫異。
“這是不懷好意的架勢。”上官世霖神色有些緊張,用玉簡傳訊道,“而且周圍似乎有許多股氣息,其中不乏強勁的。”
宗門這麼久都沒有傳訊而如今竟是進入了一群肆無忌憚的,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修士?
“快,回宗!”
待到那幾個紫衣修士離去,南儀與上官世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