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林曦垂眸,冷冰冰的道。
“也希望你以後死的痛快一點,被你家那些長老發現你外強中乾,做成人彘可就不好看了。”他留下一句,轉頭就走。
林羽淮感覺到脖頸上的往生劍撤去,愣了一下,摸了摸還在的腦袋,半晌,才發出了一串低笑。
“也是,聰慧如你和鬼影,估計早就看出來我用了丹藥了。”
凜冽的鬼氣中,黑袍青年肆意踏過枯枝,隨後抽出沉璉劍,御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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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闕秋花額頭冒冷汗,跪在地上求生欲極強。
雪錦陵都懶得看他臉色,光是這樣子就能看出來,這傻子又沒辦好事。
“說吧,這次是什麼事。打不過那些長老,還是沒護住那些內門?”
“不是。”闕秋花擦汗,“我...找了一圈,沒有任何夢溟的氣息。”
雪錦陵手裡的白玉杯突然墜地,發出清脆的聲音,裂成數塊。
“不應該啊...”他臉色陰沉。
夢溟明明命不該絕。
“尊上,彼岸宗那邊...也出事了。”卻又有魔族來彙報。
“舒靈以一人之力,自爆靈核,誓與忘川同歸,保全門內的弟子和長老。”
雪錦陵怔了一下,旋即嘆道:“靈皇也是女中豪傑。”
“不過,彼岸宗那些人,是一定要死的。只有天生的鬼修體質才能徹底封印忘川天坑,舒靈雖然也算半個鬼修,但終究還是劍修之體。”
“異世之魂應當還不知道這件事。”
“怕是不能遂您的願了。”不知何時,氣息虛弱的黑袍青年已經站在了殿外,扯下外袍,凝噎紫色的長衫在風中咧咧作響。
“你把真相告訴他了?”
剎那間,一根冰錐穿透了林羽淮的肩,將他釘死在牆上。
雪錦陵仍然表現的平平淡淡的,但手上的力道卻在逐漸加大。
“我...我沒有。”林羽淮咬牙切齒,心道日你奶奶的魔尊,“是西域許家新來的那個,許柯。他告訴林曦的。”
從某種角度來講,他也沒說謊。
雪錦陵半信半疑撤回了冰錐。
也是。林羽淮這麼做對他自己又沒有好處,他怎麼會告訴林曦真相呢。
可是雪錦陵卻不夠了解西域這種地方養出來的少爺。
行事隨心所欲的林羽淮怎麼可能真的去考量好處什麼的,如果心情好,他甚至可以直接倒戈,更別提一個小小的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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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宗那邊...如何?”西域,林燭皺眉,他身旁坐著許柯。
“不容樂觀。靈皇冕下...去了。”
“林曦呢?”
“他還沒事。”許柯無比平靜,“但是以他的性子,可能馬上就要有事了。”
“你說什麼?”林燭聲調一變,一把揪住許柯,“你跟他說了什麼!”
“無非一些真相罷了。”許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決絕。
“對不起,我知道他更信得過你,所以用了你我二人的名義,告訴他破局的關鍵。”
林燭顧不上禮節一把薅住他的衣領:“你這是想讓他去死!”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許柯疲憊的閉眼,“抱歉。我與你不一樣。我的眼中並不是只有一個他。我在意的...是整個彼岸宗。”
林燭沉默許久,忽然放開了他的衣領,驀地轉頭跑開。
“我要去找他。”他聲音嘶啞,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畫著傳送符陣的陰符。
這...還是林曦送他的。
“我用這個就能找到他的,我...”
但下一瞬,蒼白的手掌切在他後頸,許柯低垂著眼簾,輕輕的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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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在嘈雜的聲音中悠悠轉醒,後頭輕聲問道:“師尊...去了嗎?”
“嗯。”月初吟別過頭去。不讓鬼影看見自己的淚水。
這可...太丟人了。
鬼影顯得無比平靜,卻好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她走的時候很美。”上官世霖沉默半晌道。
“嗯。”鬼影低低的應了一聲。
“小師弟呢?”
“他在...嗯?”上官世霖正要回答,卻突然間發現,林曦的身影,竟消失不見了。
“小師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