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局結束,到了短暫的調整時間。
南溪糖看著坐在場內教練椅上,背對他們,調整呼吸的仁王雅治,腦海裡想的卻是,演戲的話,他到了哪一步了。
她以前就算不曾特意關注過娛樂圈,但,刷手機時,也是能瞭解一些資訊的。
“仁王,收集好了嗎?別浪費時間了。”
真田弦一郎對著仁王雅治的背影,沉聲開口,是催促,也是指令。
仁王雅治沒有回頭,繼續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別打擾我。”
真田弦一郎沒在說話,其餘人也是沒有一個開口的。
就在仁王雅治起身往賽場走時,南溪糖突然出聲。
“仁王,剛才蓮二跟我講,你在演戲,我不知道你後面會演成誰,但我還是想問你,在模仿這方面:模仿他,成為他,超越他。”
“你現在到了哪一步了?”
仁王雅治停下腳步,渾身肌肉繃緊一瞬,又放鬆,心裡的驚濤駭浪卻沒人知道。
其餘人有些驚訝的看向南溪糖,沒想到她會說這話。
“剛才我不僅在看你,你知道我在不二身上發現了什麼嗎?”
南溪糖說的是問句,但並沒有想其他人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不論是他以前的絕招,還是現在出現的【百臂巨人守門員】,都是他自我突破,創造而來。”
“他在比賽時,就一直在進步,就像,他一直在跟自己比,而你是他的工具。”
“一個讓他有機會,再次自我進步的一個踏腳板。”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打亂你的節奏,我想看看,集訓過後的你,到了哪一步了。”
仁王雅治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賽場的。
這次是他的發球局。
而立海大觀戰區同樣不平靜。
“你不該亂了他的心。”
真田弦一郎有些不渝,賽場心亂,是最忌諱的。
南溪糖的視線放在場內的二人身上,反問道: “比賽不就是這樣嗎?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運氣,實力,缺一不可。”
“自從集訓後,仁王的實力進步了多少,我們都不知道吧。”
“不二是天才,仁王難道不是?”
“我始終認為,用一場比賽,換得隊員的突破和自我覺醒,不虧。”
“這是團體賽,只要最終的結果,是我們立海大獲勝不就行了。”
真田弦一郎一時愣住了,他現在才發覺,自己這個妹妹,越來越有一個身為經理的責任了。
幸村精市看著少女,心裡的花開的愈加燦爛,眉眼間不自覺透出欣賞。
丸井文太左看右看,接著撓了撓臉側,感覺自己現在該保持安靜。
傑克桑原一直都是 沉默的,他不善言辭,對自家隊友卻不缺信任,在他的認知裡,仁王是不輸隊裡其他人的天才。
切原赤也作為隊裡的小卡拉米,在這個時候,把【乖巧】兩個字,差點糊在臉上。
但心裡還是很認同南溪糖的話,仁王學長是很厲害的!
……
場內,當仁王雅治選擇扮演的手冢國光出現,一瞬間就鎮住了不二週助後方的青學眾人。
當然,手冢國光本人除外,目前這種程度的扮演,勾不起他的任何波瀾。
用才氣煥發模擬出的手冢區,讓仁王雅治暫時把分數追平。
越是模仿,仁王雅治腦海裡就一直迴盪著南溪糖說的話。
他自己到了哪種階段?
只是停留在模仿的階段嗎?
想的同時,他透過接球的感覺,猛然發現,後面來的球,在不知不覺瓦解著手冢區。
【他在比賽中突破自我。】
仁王雅治心裡再次浮現出這句話。
真正的手冢國光,該是怎麼樣的?
突然,他眼中出現了手冢國光每次比賽的畫面。
那些動作。
那些角度。
那些力度。
一遍一遍的在他眼前重複,直到——
現實中,那接近崩潰的手冢區再次穩定下來。
他的步調開始變了,【才氣煥發】的光芒更加的耀眼。
對於危險的感知,使原本閉著眼睛,靠著感知打球的不二週助睜開了眼睛。
……
青學候場區的手冢國光稍稍將視線移到了仁王雅治身上,隨後再次移開。
青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