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丸井文太和傑克桑原神態輕鬆的看著對面因接球未穩住身體而跌趴在地上的對手。
看著他摔在地上濺起的一層薄灰,看著他爬起來一拳捶在地上,不甘而陰鬱的樣子,心裡沒有半分的波瀾。
場內場外皆是靜默,看了他們兩場比賽了,兩場雙方都不在同一水平線。
名古屋星德真是一球都碰不到。
這是比賽嗎?
分明就是單方面虐菜。
但能進入半決賽的隊伍哪個不是打拼出來的,真的弱嗎?只是相對立海大來說,是真的弱吧。
當裁判再次將這一局的比分說出,立海大以6比0的絕對優勢獲勝後,周邊也沒有一人說話。
觀看比賽的其他學校眾人,皆是將立海大的危險性再次拔高了一大截。
如果是以金字塔的層次來看,他們應該是塔尖那部分的吧。
丸井文太將嘴裡的口香糖吹出一個小泡泡,而後咬破,轉身向著候場區走去。
“真是無聊的緊,讓他們當獵物都是對獵手的不尊重,我真是太天才了,他們贏不了是有原因的。”
“確實,太弱。”
傑克桑原不再去看對手慘敗後的狼狽模樣,抬步跟在丸井文太身後回到候場區。
南溪糖看著他們二人迴歸,再一次抬起雙手與他們擊掌,“你們一個兩個結束的那麼快,讓咱們切原小可愛很有壓力呀。”
“不要說那麼噁心的稱呼!”
切原赤也聽到南溪糖的話,又羞又窘,卻又不敢怎麼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想伸爪子撓人,卻被揪住命運的後脖頸,不能亂動。
其他人還看他笑話,這哪裡是小可愛,根本就是小可憐。
啊呸!
切原赤也想到這,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被帶偏了。
他狠狠的瞪了南溪糖一眼,拿上網球拍一個翻身,下了候場區的低牆,徑直向著場內走。
“哎呀,他害羞了!”南溪糖注意到切原赤也發紅的耳朵,有些好笑,但還是叫住他,“切原!”
“幹什麼!”切原赤也轉身無意識的鼓起腮幫子,一副很氣的樣子。
南溪糖看他這樣,不自在的乾咳一聲,才對著他伸出兩根手指。
切原赤也看到她的手勢,傲嬌的撇過頭,瞧不起誰呢!
他也可以像學長他們那樣,打他們一串光頭!
幸村精市在一旁看著二人的互動,有些無奈的勾唇,又故意悶悶開口,“小糖果,就這麼喜歡逗他?”
南溪糖斜睨了他一眼,知道他在開玩笑,但還是解釋,“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和切原是同齡人,卻總覺得他是個弟弟。”
“弟弟?”幸村精市表情變得有些奇怪,“要是這句話被切原聽到,他會‘哭’的很大聲吧。”
“美人!”南溪糖有些驚奇,盯著他上下打量,“你也會開這種玩笑啊。”
幸村精市但笑不語,眼波流轉間有種惑人的美感,有點勾人心神。他將修長的食指抵在她唇上,靜靜的注視她。
感受到那指腹上薄繭的微弱摩擦感,南溪糖先是眼神飄忽,而後在注意到他的眼神時,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他的幽潭,神秘美麗,引誘她深入。
不知不覺間,她好像踮起腳尖,而他的手指也放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在二人漸漸靠近時,一陣像是病入膏肓的咳嗽打斷了他們,也成功將南溪糖從幽潭中拉了出來。
她俏臉瞬間嫣紅,這又是被誘惑住了!他好澀,她也好色。
下意識的往後退,卻忘記了自己踮著腳尖,南溪糖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但手卻是向前伸,像是想要抓住什麼。
幸村精市沒有拉她的手,而是反應極快的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向他的懷中。
貼著他的胸膛,南溪糖近距離的又聞到了那令她放鬆的花草香,一時也平復了自己那一瞬間緊繃的心。
二人卻沒有發覺,他們現在、此刻,光明正大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緊緊抱在一起,像是對著他們宣告著什麼。
真田弦一郎臉色又又又黑成了鍋底灰,就很不值錢的樣子,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相擁,他腦中的弦‘啪’的一聲就斷了。
他氣急的想要上前將他們分開,這簡直就是在直白的告訴他,他家沒長成的白菜,被直接裹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