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同學!你都要站出舞臺了,往前走幾步!對對對,再走幾步!”
“切原同學,你是和王子跳舞,不是要去打怪獸,你柔和一點啊喂。”
“切原同學,灰姑娘是跑掉的時候,是不小心弄掉了鞋子,不是把鞋子釘在臺階上!”
“咋辦!這個高跟鞋是最大碼的了,切原同學還是穿不上!快換其他型別的!有備用!”
……
南溪糖在後臺聽著舞臺前,輔助班長指揮排練的文藝委員絕望的呼喊,笑的癱倒在座椅上。
真的太好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灰姑娘準備大殺四方奪位登基呢。
就在南溪糖看的正起勁的時候,舞臺前傳來了招呼聲,“仙女!仙女人呢!走位走的差不多了,該仙女走一下啦!仙女!”
“來了來了!”南溪糖回應著,從座椅上起身時,身體還有些軟,笑的力氣都沒了。
到了舞臺上,南溪糖看著穿著校服滿臉憋屈的切原赤也,忍著笑走過去。
說臺詞時,她那明顯的笑腔,更是讓切原赤也惱火,當然其中還有一絲絲的委屈。
他覺得他好難,穿著那鞋子跳舞就跟踩高蹺一樣,關鍵是他都夠高了,穿上那個東西又高出班長一截,這哪裡是灰姑娘,簡直就是《巨人姑娘跟嬌小王子》。
“哦~我們就在這裡把南瓜先變成馬車。”
南溪糖揮動手裡代替仙女棒的木棍,隨後,開始找南瓜,但張望了一圈也沒找到。
就在她疑惑是不是要無實物表演時,就看到四個身著橙色緊身衣,頭戴南瓜的男同學們,從幕布後竄了出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提前試了一下衣服。”
南溪糖看著他,面露震驚,這是什麼感人肺腑的行為藝術,南瓜車和他這個南瓜成精的裝扮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還是四個南瓜精!
待那四個男同學跑過來,立馬將切原赤也圍在了中間。
而後,等待南溪糖說下一句臺詞。
就他們這一出,後面的其他扮演者,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是哪裡來的顯眼包?
南溪糖覺得自己忍的好辛苦,看著切原赤也立在原地硬成板磚的身體,再次揮動仙女棒,艱難的開口,那顫音跟波浪一般盪漾。
“哦~老鼠~我們的小老鼠呢?”
說著,又從角落裡爬出兩個穿著報紙做成的灰撲撲老鼠裝的男同學。
“我們還差兩名侍衛,就你們兩個吧。”
南溪糖感覺自己頂不住了,這是誰想的奇葩主意,改了但又沒完全改!
聽到仙女說完臺詞,眾人就圍觀了一場二人的爆衣秀。
報紙做的衣服被他們大力撕開,二人從地上起身時,雙手合併舉在頭頂,身體搖出s型,還真有點蛇形妖嬈的意思。
南溪糖:鑽地鼠?
“哦~你可能還差個侍衛。”
南溪糖似哭似笑,這簡直就是折磨,非專業演員,她也好難!
當她再次舉起仙女棒時,他們身後傳來了同學們驚叫的聲音。
南溪糖回頭看去,就見換好了蜥蜴服的男同學四肢著地,身體搖擺,扭曲爬行的從幕布中間衝了出來。
穿著蜥蜴裝的男同學三兩下的爬到南溪糖腳邊,二人四目相對,南溪糖先是雙眼放空,接著閉上了眼。
這是誰給他化的妝,真過分!
那綠色飛天的假睫毛是怎麼回事?
還有從嘴裡掉出的長舌頭以及滿臉的綠!
這都不是蜥蜴了,這是喪屍!
深呼吸了幾口氣,南溪糖認為自己已經經歷了一個輪迴,從喜劇片到末世片。
但主導演(班長)沒說停,她就只有演下去。
“就你了!”
將最後三個字說完,南溪糖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那股氣又被梗在喉嚨裡。
那蜥蜴扭曲的在地上翻滾,隨後,邊滾邊脫那蜥蜴裝,脫完後,他從容的站起,又背對觀眾席,直接卸去了臉上的妝。
南溪糖趁著這個空檔看向了臺下一臉滿意的班長,有點擔憂他的精神世界。
蜥蜴變侍衛成功,直接走到規定站位。
又該切原赤也說臺詞了。
“我不能穿著這件衣服去參加舞會。”切原赤也何曾不難受,這臺詞都被他說的恨不能嚼碎了吐掉。
“哦~當然!”南溪糖接上,將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