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長,這裡真的是牢房嗎?怎麼這麼小?”
“不知道里面關押的是誰?”
“還好它亮著燈。”
柳生比呂士跟在真田弦一郎身後,忍著心頭的慌亂,剋制自己不上手去拉副部長的衣服。
而後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他與真田弦一郎亦步亦趨,中間間隔不過幾厘米距離,讓人一眼就知曉,他的強裝鎮定。
真田弦一郎知道自己的隊員怕鬼,也是有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將他擋在身後。
“這裡關押的應該不是重犯,這個牢房過於乾淨了一點。”
“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真田弦一郎回答著柳生比呂士的問題,雖然是不需要回答的,但是在這種時候,能夠有人和他說話,總比他自己安慰自己強。
更何況他隊裡的副部長,也是需要關注隊員們的身體和心理健康的。
在二人走到牢房鐵欄處時,牢房裡燈光驟然熄滅,成了一片黑暗,不多時,又冒出一些像是磷光一樣的光點。
柳生比呂士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真田弦一郎目光凌厲的掃視周圍,繃緊起身上的肌肉,一手握住了腰側的短鞭。
四周靜悄悄的,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靜謐過後,牢房裡突然傳出一陣可怕詭譎的笑聲,在這密閉的空間裡四處迴盪,但二人始終不見其人影。
柳生比呂士忍不住虛起眼睛,深呼吸,吐氣,平復自己狂跳的心,越是這種時候,他越不能拖後腿。
但在虛眼後,對上一雙渾濁的眼睛時,他腦子一嗡,蹦上了真田弦一郎的背,雙腿還盤在他的腰間,雙手死死抱住真田弦一郎的脖頸,整個人成了樹懶樣。
啊——
啊—
啊!
隨後,他的慘烈的尖叫聲炸燃響起,直接蓋住了那可怕的笑聲。
真田弦一郎感覺到了一陣耳鳴,除了不適蹙眉忍耐之外,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知是不是因為對他的叫聲不滿,那雙渾濁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柳生比呂士一下。
隨即,牢房裡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燈亮起的一瞬間,真田弦一郎拍了拍環住他脖頸的手臂,沉聲道:“柳生,太緊了,松一點。”
柳生比呂士眸中殘留著生理性淚水,腦子還處於混沌狀態,雙眸放空,但在真田弦一郎輕拍的安撫下,意識逐漸回籠,手也鬆了鬆,卻沒有放開。
包容著隊員的脆弱,真田弦一郎這才看向牢獄中那雙渾濁眼眸的主人,是一個髒兮兮的小老頭。
“你是誰?”
聽到詢問,那個小老頭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略帶嫌棄的白了柳生比呂士一眼,“這個小娃娃,真是膽小,就老頭我這種低階的嚇唬,都能怕成這樣。”
真田弦一郎不善的看著他,直接發問:“你的目的。”
小老頭看著他們,垂頭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小娃娃倒是還強一些,我不拐彎抹角了,我是這個船的副船長。”
小老頭也不在看真田弦一郎二人的反應,又像是回憶一般,眸中帶著悵然。
一切都要從那座島說起。
那日他們上島以後,被島民熱情的接待,還讓他們參加月末的婚宴,本以為是他們純樸好客,不曾想,他們都是邪神的信徒。
船長是小老頭的女兒,那些時日,他聽女兒講,她在島上遇到了一個好看的少女,感覺和她很談得來,所以迅速成為了朋友。
但又過了幾天,他女兒一臉憂懼的對他說,她遇到了這裡的一個外鄉人,他說他是這次婚宴的新郎,而新娘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少女。
他說他與她結婚是被迫的,這裡的人生來就受邪神詛咒,只有與外鄉人結合,並且在邪神的見證下誕下子嗣,詛咒才能轉移到孩子身上,而大人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不再受邪神管轄。
本來他覺得沒有什麼,但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他去找那個少女時,正看到少女在吞食生肉,進食時尤為可怖,他很怕。
所以他找上了他的女兒,說是這裡有一個讓人能長生不老的寶藏,只要她在婚宴上幫他殺死那個少女,帶走他,他就獻出寶物。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這個男人在喝下少女血的時候就已經被詛咒了,上船後,他開始變得怪異,甚至於最後失去理智,徹底變成了一個怪物。
最後的結局是他殺了全船的人,因為他有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