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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尤其是生了兒子以後,她這個做母親的,就可以全然地擁有他,想如何就如何。
&esp;&esp;“我的想法的確不同,但她們也有她們的道理,”張珠珠伸出手,“女子被困在內宅之中,孩子不只是孩子,更是她們延伸出去的手腳,她們將孩子視作自己的分身,孩子有了成績,就如同她們自己擁有一樣。”
&esp;&esp;至於孩子自己是怎麼想的,父母其實沒有多少在意,一代一代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esp;&esp;陳蛟對這說法很有興趣:“但姐姐你不是這樣的,你覺得紅豆是你的孩子,也是一個、一個自由的人,是吧。”
&esp;&esp;她看向紅豆,紅豆正跑跑跳跳地玩耍,一點閒不住的樣子,很活潑。
&esp;&esp;張珠珠:“對,我就是這樣想的,紅豆是紅豆,我是我,我們是母子,我疼愛他,並不求回報,也不寄託自身的期望,我的期望,只寄託在我自己身上。”
&esp;&esp;孩子以後會有他們自身的期望。
&esp;&esp;陳蛟道:“只怕這個孩子,託生在我腹中,沒有那樣的自由。”
&esp;&esp;就算現在懷的是女兒,日後她也會生下兒子,生在周家的兒子,是一定會被寄予厚望的。
&esp;&esp;張珠珠說:“那做母親的,只要盡力給他能給的就好,孩子還有父親,這本來就不是你一個人承擔的責任。”
&esp;&esp;陳蛟仰頭,八月中旬,秋日已經漸漸來臨,天氣並不非常炎熱。
&esp;&esp;陳蛟在這宮裡熬過了炎熱的夏天,她想起一件事來,對陳蛟說:“徐姑娘出家,許多人都說,是她母親教女無方,逼得她在祠堂中跪著,但徐姑娘從前好的時候,就是徐家家風好,從不提起她母親。”
&esp;&esp;多有意思,女兒好了,是家族傳承,女兒不好,是母親之過。
&esp;&esp;張珠珠聞言道:“可見女子活著艱難,許多事情,還是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esp;&esp;兩個人慢悠悠地回了東宮,又說起別的閒話來。
&esp;&esp;“我還沒出過京城呢,”陳蛟說道,“我也想出去瞧瞧。”
&esp;&esp;張珠珠:“等以後好過些,說不定能南下去瞧瞧。”
&esp;&esp;陳蛟想想:“那也太遠了,父皇天天跟朝臣們吵架,因著綿州的事情,又熬了許久,我爹來找我,說本來撥了一筆錢要修皇陵的,但後頭又要了回去,朝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富裕起來。”
&esp;&esp;朝廷窮的要命,別說南下,皇帝今年想去避暑,結果下了雨,避暑的行宮塌了,還沒錢修。
&esp;&esp;陳蛟壓低了聲音:“我有一回去見母后,父皇說,要是再缺錢,他就要把前頭幾位皇帝的皇陵給刨了。”
&esp;&esp;張珠珠險些笑出聲來:“你別說,這還真像是陛下能做出來的事情。”
&esp;&esp;陳蛟道:“何止呢,太子他也很贊同,兩個人都被母后給訓了,萬一我生了兒子也在這樣,可怎麼辦喲。”
&esp;&esp;張珠珠一點不迷信,說:“刨唄,早刨了才好。”
&esp;&esp;陳蛟:“姐姐你怎麼也這樣,你還去廟裡拜佛呢。”
&esp;&esp;這也太不敬畏祖先了。
&esp;&esp;張珠珠安慰她:“現在不刨,再過一二百亡國了,人家也得刨了不是,想開點,死了都是一堆塵土,何必在意。”
&esp;&esp;陳蛟被這話給逗笑了。
&esp;&esp;臨近中午,周毅和李弗都過來了。
&esp;&esp;紅豆在院子裡玩耍,看見父親,就大步跑了過去,他現在跑的飛快,摔倒了自己會爬起來。
&esp;&esp;李弗正要去接著兒子。
&esp;&esp;周毅快速上前,在紅豆衝過來的時候,伸出兩隻手,從他腋下穿過,把紅豆給抱了起來。
&esp;&esp;紅豆一愣,茫然地被舉起來,傻傻看著這個不認識的叔叔。
&esp;&esp;周毅把紅豆抱著,說:“你爹孃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