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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薛問覺得很無語。
&esp;&esp;他問李家的小廝:“你們家這是什麼事情?”
&esp;&esp;小廝昂著脖子:“我們三爺和三奶奶夫妻恩愛,等您成婚,就知道了。”
&esp;&esp;薛問哼了一聲,他倒是想成婚,只是他窮的要命,之前又得罪了範首輔,雖然沒被追究,但他想留在京城再有一門好親事,那可不容易。
&esp;&esp;薛問心想,那兩口子在外頭敗壞他的名聲,等回來了,好歹要讓他們給自己安排了大家閨秀!
&esp;&esp;不然他也太虧了。
&esp;&esp;綿州離京城也得將近一個月的路程,一路上眾人的心態也調整地差不多。
&esp;&esp;夫妻二人變成了主人和妾室,張珠珠也一改之前的狀態,笑容溫柔,低眉順眼,一說話就是妾身如何,薛郎如何。
&esp;&esp;好在紅豆現在還不會說話,不至於露餡。
&esp;&esp;一路風塵僕僕,李弗身邊只留下兩個侍女。
&esp;&esp;薛問好歹是新科狀元,雖然被隱隱排擠,沒留在京城,但他來的是富庶的綿州,也不是要當綿州某個縣的縣令,而是在綿州府中任職。
&esp;&esp;官職也不低,是綿州通判。
&esp;&esp;這其實也表露出朝廷對綿州的不信任,任命了一個才考中狀元,後臺還姓李的年輕人來。
&esp;&esp;綿州知府對這個年輕人並沒有太多的防備之心,他只覺得是朝廷無人可用,病急亂投醫。
&esp;&esp;打發這麼個年輕人過來有什麼用,就算不打殺了他,一個年輕人又能查出什麼問題來。
&esp;&esp;狀元?
&esp;&esp;狀元有什麼用,不經過歷練的,你連門路都摸不清楚呢。
&esp;&esp;薛問有些狂放的名聲,所以李弗也擺出了高傲的姿態來,他長相出眾,這一路上蓄了鬍鬚,眉毛和鬢角也沒有休整,頗有些狂亂模樣。
&esp;&esp;綿州知府客客氣氣地率領這一行官員給這年輕人接風洗塵。
&esp;&esp;李弗看看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冷道:“陛下御膳,尚不及此,老師說綿州富庶,果然如此。”
&esp;&esp;他這話有點意思,李啟說綿州富庶,還把自己的學生塞了過來,難道是有什麼心思嗎。
&esp;&esp;但李啟那個最受新皇寵信的兒子,都被髮配了,他還有這樣的野心。
&esp;&esp;眾人只聽這年輕人說:“發配前往蜀州,你們聽說過嗎。”
&esp;&esp;人家蜀州路不好走,但人也不窮啊。
&esp;&esp;“那這李三去蜀州,到底所為何事?”有人問。
&esp;&esp;“薛問”以指沾水,在桌子上寫了個地字,又圈起來。
&esp;&esp;眾人一驚。
&esp;&esp; 亂臣賊子竟是我枕邊人
&esp;&esp;房中立刻安靜了下來。
&esp;&esp;靜地針落可聞。
&esp;&esp;這個新科狀元是什麼意思?
&esp;&esp;綿州死了朝廷官員,雖然看上去這人是乘船的時候遇見了風浪,死的名正言順的,可背地裡到底怎麼回事,但凡有點腦子的,他心裡就有數。
&esp;&esp;綿州府衙上下早已經將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保證皇帝派來的人查不出一點破綻。
&esp;&esp;朝廷現在查案,不是講究一個證據確鑿嗎,那他們就消滅所有證據。
&esp;&esp;趙知府捋著自己修剪的整齊漂亮的鬍子,他也搞不清楚這個年輕人要到底是什麼意思。
&esp;&esp;他身邊一個姓錢的同知主動詢問:“狀元郎,蜀州的地,到了不查不行的地步?”
&esp;&esp;“薛問”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到底是何處不得不查,想必諸君心中有數,不必問我。”
&esp;&esp;不查不行的,明明就是綿州。
&esp;&esp;可皇帝的第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