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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張珠珠心想那自然是我提議的,但她只說:“是偶爾聽了幾位郎中的話,京兆府是為百姓做事的,若真是如此,自然要公之於眾,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
&esp;&esp;姚玉馨雙手合十念“阿彌陀佛”:“謝天謝地,我姨母再也別想讓我嫁給他那才死了媳婦的兒子了。”
&esp;&esp;姚誠新和宋靈心的婚事定了下來,是要操辦一番的。
&esp;&esp;於是姚玉馨就成了姚家的難題了,她那些親戚知道她有本事,能賺錢,一個個都惦記著把她劃拉到自家去,最近那催婚的信,是一封又一封。
&esp;&esp;現在好了,只要說一句朝廷不許近親成婚,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esp;&esp;朝廷只是不提倡如此,做不到禁止,但是姚玉馨可以跟人這麼說啊,他們也不敢說朝廷不對。
&esp;&esp;周蘭書道:“還好我也沒有看上我表兄,我父王和母妃也沒有逼著我嫁給表兄,不然我還知道怎麼樣呢。”
&esp;&esp;張珠珠:“我也被表弟說過親呢。”
&esp;&esp;也不知道舅舅家現在怎麼樣了,反正他們的年禮是送了的,吳家這親戚,吳貴娘可不會薄待他們。
&esp;&esp;周蘭書:“那你表弟膽子可不小,他不知道你的事情?”
&esp;&esp;張珠珠可是跟李弗一起的,還有人敢跟李弗比較呢。
&esp;&esp;姚玉馨立刻說起往事來,笑道:“何止表弟呢,那會兒還有個姓白的,反正我們珠珠從來是不愁嫁的,可惜除了李三郎,她瞧不上別人,那會兒都準備出家呢。”
&esp;&esp;周蘭書驚訝:“你這麼喜歡李三郎,非他不嫁?”
&esp;&esp;好傢伙,不嫁給李三郎,就要出家,沒想到張珠珠這樣聰明的女子,居然也這般痴情呢。
&esp;&esp;張珠珠:“哪兒呢,那是沒有值得嫁的,他們都是瞧著我有錢罷了,我看不上他們。”
&esp;&esp;周蘭書可不信這話:“好了,好了,不必解釋,我都明白,你非君不嫁,他非卿不娶,你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esp;&esp;姚玉馨也不解釋,在旁邊笑個不停。
&esp;&esp;張珠珠:“天造地設就天造地設吧。”
&esp;&esp;這倒是也不假。
&esp;&esp;周蘭書喝了口水:“我婆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起來,真是愁人。”
&esp;&esp;張珠珠說:“潘侯夫人真病了,還是?”
&esp;&esp;周蘭書:“真病了,那天急火攻心,生生昏過去的,不是裝的。”
&esp;&esp;可能有人覺得潘侯夫人是裝病要挾宮裡呢,那不是,她真病的起不來,幾個兒媳婦和女兒輪番照顧她呢。
&esp;&esp;張珠珠:“這氣性有點大。”
&esp;&esp;周蘭書說:“她本來可以當太子妃的娘,日後當皇后娘娘的娘,最近不知道多少人捧著她呢,結果這美夢一下子都落空了,如何不氣。”
&esp;&esp;周蘭書覺得她婆婆是有點過分了,周蘭書作為宗室郡主,景王嫡女,她帶著那麼多嫁妝下嫁潘家,已經給足了潘家面子,潘家還惦記著太子妃的位置,這是要做什麼?
&esp;&esp;他們以為外戚是好當的嗎。
&esp;&esp;也不看看孟家和劉家的下場,簡直就是糊塗。
&esp;&esp;希望這當頭棒喝能讓他們冷靜些,清醒些,不要再做美夢了。
&esp;&esp;周毅才去看望了生病的舅母,他對潘侯夫人倒是沒什麼太大意見,這位長輩從前對他也是十分慈愛的,只是權勢面前,人犯了點糊塗,也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esp;&esp;他見了李弗說道:“我這位舅母不敢將責任推到我兩位母親身上,你們京兆府成了活靶子了。”
&esp;&esp;李弗道:“京兆府只是依例行事,從未越矩。”
&esp;&esp;那份調查報告也並沒有弄虛作假,那是事實,傳揚可以,可以令許多人免於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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