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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弗坐在院子裡吃飯,張珠珠搖著扇子坐在旁邊。
&esp;&esp;“那女孩兒,已送到水月庵去照顧了。”李弗說的是他們撿回來的女嬰。
&esp;&esp;有姚玉馨操心這件事,張珠珠並不擔憂,只說:“那就好,望她能平安長大,一生順遂。”
&esp;&esp;這孩子身世可憐,好在她尚不足月,長大後也不會有人專門告訴她自己的身世。
&esp;&esp;“劉氏全族皆罪,縣衙中還有人說閒話,想讓王家把這女嬰帶走,說王姑娘身為人母,當仁慈。”李弗說這話的時候,頗有嘲諷的意味。
&esp;&esp;張珠珠冷笑:“真是可笑,為人母也要自己情願才是,誰說的這鬼話!”
&esp;&esp;王明月根本沒有撫育這個女嬰的義務,母女再不相見,才是最好的選擇,說這話的肯定是男人。
&esp;&esp;李弗也很不滿,說:“那人下臺階的時候,把大牙磕掉了。”
&esp;&esp;張珠珠立刻笑起來:“誰做的好事?”
&esp;&esp;真是個活菩薩,當場就給他報應了。
&esp;&esp;李弗道:“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我上前頭去遮了一下,那人以為是我做的。”
&esp;&esp;李弗不在衙門,那小丫頭卻常在府衙,李弗不想她被報復。
&esp;&esp;張珠珠拍手稱讚,道:“你做的好,縣衙裡還有別的事情嗎?”
&esp;&esp;“沒有,都辦完了。”李弗道。
&esp;&esp;“那,”張珠珠遲疑片刻,“你先養兩天吧,到時候我再找你。”
&esp;&esp;李弗的手反射性地抖起來,他努力剋制,問:“有什麼吩咐?”
&esp;&esp;他兩天不在,估計這家裡等了一大堆活計等著他,除此之外,看張珠珠這模樣,肯定還有別的活。
&esp;&esp;李弗有點痛苦。
&esp;&esp;張珠珠看他這樣,溫柔的笑,說:“你吃吧,等你好了再說。”
&esp;&esp;李弗心想我可以病的稍微久一點。
&esp;&esp;不過他年輕力壯,身體又好,張珠珠很關心他的身體,好吃好喝管了他兩天,李弗很快就好了。
&esp;&esp;這日李弗早起砍完了柴,便準備要幹辛苦了。
&esp;&esp;只是他沒有想到,今日的活並不辛苦,張珠珠讓他摘葡萄。
&esp;&esp;李弗道:“你摘這麼多葡萄做什麼,也吃不完。”
&esp;&esp;張家房子修的小,但是地方大,種了不少葡萄,現在正是葡萄成熟的時節,摘了太多也吃不完。
&esp;&esp;張珠珠道:“不摘也便宜了那些鳥雀,你先把罈子搬過來。”
&esp;&esp;她買了不少糖,又買了罈子,現在要摘葡萄,自然是要釀葡萄酒。
&esp;&esp;李弗認命幹活去了。
&esp;&esp;他以為摘葡萄不累,結果吭哧摘了一早上,還要洗葡萄。
&esp;&esp;見他用勁太大,張珠珠道:“稍微洗一下就好,不要去皮上的白霜洗去了。”
&esp;&esp;李弗道:“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esp;&esp;不怪李弗猜不到,因為釀酒是要用酒麴的,而且酒這個東西,不是你想釀就釀的。
&esp;&esp;因為朝廷榷酒,私自釀酒它是犯法的。
&esp;&esp;榷的意思是獨木橋,榷酒,即是酒麴,釀酒,以及賣酒,這些事情全部都歸朝廷管,收入自然也歸朝廷,有專門的官員來管這些事情。
&esp;&esp;簡單來說,他倆現在正在進行違法犯罪活動,李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隨張珠珠做了一回法外狂徒。
&esp;&esp;張珠珠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她畢竟是有賭的成分在,所以也沒仔細說,只將葡萄和糖按照比例,一起放在罈子裡。
&esp;&esp;李弗還以為她要做葡萄糖水,也不多問。
&esp;&esp;他只要知道這東西最後是進他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