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歪過頭：“小傻子？”
&esp;&esp;周燮：“為什麼。”
&esp;&esp;紅豆也皺眉，他爹說他是小傻子也不嫌棄，因為他爹愛她。
&esp;&esp;那些女孩兒，也是因為她們的家人愛她們，所以讓她們當傻子的嗎？
&esp;&esp;可是麥芽姐姐她要幹很多活，她弟弟才是被疼愛的啊。
&esp;&esp;紅豆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他的小腦袋裡像裝進了一團被小貓抓過了紅線，怎麼都理不清楚。
&esp;&esp;他現在當然理不清，十年之後他都不見得可以理清，也許二十年、三十年之後他才可以看清。
&esp;&esp;但到時候他也許會蒙上眼睛，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esp;&esp;就像天底下許多男人一樣。
&esp;&esp;他們在這裡的規則和環境中得到了足夠的利益，不想失去這樣的利益，他們的母親、姊妹，也許處在茫然和痛苦之中。
&esp;&esp;但他們還是會閉上眼睛，說這是歷來的規矩，說天底下的女子都是如此。
&esp;&esp;這太長遠了，不是現在的紅豆能夠想清楚的。
&esp;&esp;周燮也搞不清楚，他說：“算了，這個先不說，你還要用妹妹和我弟弟換嗎，我們換吧。”
&esp;&esp;紅豆：“不要，我喜歡瀟瀟，你不喜歡你弟弟嗎。”
&esp;&esp;周燮想了想：“那算了，弟弟我差不多喜歡。”
&esp;&esp;兩個小孩還是更喜歡自己家的弟弟妹妹。
&esp;&esp;晚上紅豆跟張珠珠說：“娘，我想讓麥芽姐姐去女學。”
&esp;&esp;張珠珠說：“你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esp;&esp;紅豆小聲說：“讀書能讓人變聰明，我不想讓她當小傻子。”
&esp;&esp;張珠珠：“人家哪裡傻了。”
&esp;&esp;紅豆：“她爹孃不給她讀書，還讓她幹活，有她又傻，又辛苦。”
&esp;&esp;張珠珠摸摸兒子的頭：“本來就不是人人都能去讀書的。”
&esp;&esp;紅豆是她和李弗的孩子，運氣已經很好了。
&esp;&esp;紅豆：“我問過，她兩個弟弟都讀書，她家的女孩都不讀書，她爹孃要讓她弟弟當聰明人，讓她當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