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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漸雖然考了進士,名次很漂亮,但他沒有領正經的差事,目前為止還是個閒人。
&esp;&esp;至於婚事,他也沒有興趣,張珠珠和李弗這當爹孃的也從來不催,都由著他。
&esp;&esp;張珠珠的意思很明顯了,婦人聞言,乾笑了兩聲,又說:“孩子要是要看緊些,他們不知道對錯,若是走錯了路,日後自己後悔,咱們當爹孃的也得後悔。”
&esp;&esp;這夫妻倆真的有病,兒子二十多了,女兒也十五六了,不給兒子找媳婦,不給女兒找夫婿,不知道他們倆到底在想什麼。
&esp;&esp;“路沒走完,是對是錯尚且不好說,”張珠珠從容道,“況且走錯了也不要緊,我們當爹孃的,早早給他積攢了大把的家業,沒什麼好愁的。”
&esp;&esp;婦人一時無話可說。
&esp;&esp;好傢伙,這是生怕孩子不去當紈絝嗎?
&esp;&esp;李漸這個孩子,雖說趕不上他親爹的本事,可也是個難得的聰明孩子,這真是要砸在這對不靠譜的爹孃手裡了。
&esp;&esp;張珠珠可不管對方怎麼想,她人已經出了宮門,上了馬車,沒影兒了。
&esp;&esp;晚上一家四口坐在一桌子上吃飯,說起皇帝要南巡的時候,張珠珠對李弗說:“你去不了吧。”
&esp;&esp;李弗認真說:“一群人去了,到時候束手束腳的,你玩不好,叫兩孩子去,等明年你同我一起去。”
&esp;&esp;張珠珠還沒說話,李漸和瀟瀟對視一眼,瀟瀟咳嗽了一聲,學著李弗的語氣說:“等明年你同我一起去。”
&esp;&esp;李漸故意對妹妹說:“規矩呢,快吃飯。”
&esp;&esp;李弗瞥了倆孩子一眼,但他們在李弗寵愛多年,根本就不怕,還一起笑。
&esp;&esp;張珠珠:“行了,快吃飯,我今天還遇上說親的,小心我把你們給打發出去。”
&esp;&esp;李漸和瀟瀟不敢再說,趕緊埋頭吃飯。
&esp;&esp;這個家裡誰說了算數,他們都知道
&esp;&esp;李弗:“誒,不能這麼嚇唬孩子。”
&esp;&esp;婚事大事還是不能隨便打發的。
&esp;&esp;張珠珠:“我先說好,我是要去的,大不了咱們分開幾個月,我在外頭也會惦記你的。”
&esp;&esp;李弗聽了這話,頓時吃不下飯了。
&esp;&esp;肯定是太子妃攛掇的她,跑不了!
&esp;&esp;陳蛟那邊,也正在跟周毅理論。
&esp;&esp;周毅說:“你就不能多等些年,我日後肯定要去的。”
&esp;&esp;陳蛟:“等多少年我不知道,眼下著機會,我已經同母後和母妃她們說過了,她們都答應我了,我要去。”
&esp;&esp;周毅:“你們都去,孩子們也去,就把我一個人丟在京城,孤家寡人的,你們怎麼能夠忍心。”
&esp;&esp;全家都走了,把他留下管著朝廷大事,這像話嗎。
&esp;&esp;陳蛟安慰太子:“許多朝廷重臣,也會留下陪您的,到時候朝事忙碌,您知道的,忙碌的日子一向過得最快,我們去三四個月,於殿下來說,與三四天、三四個時辰無異,殿下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回來了。”
&esp;&esp;周毅用驚詫和疑惑地目光看著自己的妻子。
&esp;&esp;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是一目瞭然,他這原本柔弱的媳婦,如兔子一般惹人憐愛的媳婦,同張珠珠認識多年,現在是越發地會胡說八道了。
&esp;&esp;三四個月和三四個時辰,這居然都能夠相提並論,這是什麼鬼話!
&esp;&esp;陳蛟正要再勸,這時候門吱呀響了一聲,外頭排排站了四個人,最小的女兒從哥哥們背後跑出來,上前說:“爹,我不走,我陪著你。”
&esp;&esp;周毅看著女兒,頓時覺得心都要化了,蹲下說:“香香乖。”
&esp;&esp;不枉費他疼愛了這女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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