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也不說旁的,”那年輕婦人笑著看向河陽郡主,“聽說世子為郡主不平,送了好些人過去呢。”
&esp;&esp;河陽郡主聽到這話,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的,倒不是不好意思,是被氣出來的。
&esp;&esp;李弗成了親,那從前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esp;&esp;河陽郡主便是心中不快,那她不會做什麼呢。
&esp;&esp;可她那不靠譜的哥哥,美其名曰幫她出氣,送人去李家羞辱,河陽郡主也跟著出了回名,真是裡子面子都丟盡了,如今還被人當面提起來,河陽郡主只想回去把她哥哥給打死算了。
&esp;&esp;這哥哥誰要,倒貼送!
&esp;&esp;“榮陽侯世子夫人倒是不必羨慕李家,”河陽郡主回道,“黃家蓄養的歌姬舞女,聽說你家世子也挑了五六個回去呢。”
&esp;&esp;杜氏聽到這話,頓時語塞。
&esp;&esp;“我、我這是為了郡主不平,郡主怎好如此跟我說話!”
&esp;&esp;“那本郡主在這裡多謝你了。”河陽郡主瞥了她一眼。
&esp;&esp;什麼人,也配為她不平。
&esp;&esp;她不需要。
&esp;&esp;一時雙方劍拔弩張,但河陽郡主到底是宗室,榮陽侯世子夫人也只能退一步了。
&esp;&esp;張珠珠從旁路過,瞧著熱鬧,扭頭看了一眼。
&esp;&esp;下一刻,就有人叫住了她。
&esp;&esp;張珠珠一看,只認識一個河陽郡主,其餘的都沒見過。
&esp;&esp;杜氏是知道張珠珠的,為轉移話題,她連忙說道:“前頭李三郎正風光呢,不知妹妹你知不知道那詩是什麼意思。”
&esp;&esp;張珠珠當然知道的,詩詞嘛,今日又是中秋節,自然是要抒發胸臆,表達志向的。
&esp;&esp;她說道:“不清楚,回去問他就是了。”
&esp;&esp;“想來也是,妹妹你沒讀過幾本書,必定是不知道的。”這話是太不客氣了。
&esp;&esp;張珠珠微笑:“是啊,我讀書識字都是三郎親自教的,這些日子耽誤了。”
&esp;&esp;她們不就是要酸她,這多有意思啊,張珠珠還能怕了她們不成。
&esp;&esp;她著重強調了“親自”這兩個字,把李弗拉出來做了擋箭牌。
&esp;&esp;杜氏聽她這麼說,心說這張氏是祖墳上冒煙了,怎麼就她這麼好運氣,李弗居然親自教她讀書識字!
&esp;&esp;那可是李三郎,京城上下都沒幾個比他好看的了!
&esp;&esp;親自教這麼個村姑,憑什麼!
&esp;&esp;而且這根本不是正經的讀書,夫妻之間,孤男寡女的湊在一起,能學到什麼好東西?
&esp;&esp;男女之間,這就是情趣了。
&esp;&esp;她們倒是也想這樣呢,可想想自家丈夫的模樣和學識,便興趣全無了。
&esp;&esp;“兩位是共患難過的,夫妻情深,如今李家有難,想必你也是心急如焚的。”另一個婦人說道。
&esp;&esp;張珠珠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一般,不解地看著對方。
&esp;&esp;婦人露出歉意,趕緊解釋:“如今李家要回朝堂,可惜時過境遷,朝堂中已經沒有李家的位置了,若是李三郎有一門好親事,李家有個好親家的話,情況想必會好些。”
&esp;&esp;這是於太傅家的,她孃家也是考慮過李弗的,只是李家突然遭難,這事便不了了之,她也在不久之後就出嫁為了。
&esp;&esp;如今怕是心中難平吧。
&esp;&esp;“你說的文縐縐的,恐怕李家三奶奶聽不懂,不如直言,”婦人扭頭看著張珠珠,“李家三奶奶,你家裡沒有助力,不能綁上李家,這就是耽誤了李家的前程啊,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你可別為了這話傷心。”
&esp;&esp;這位是輔國將軍府,鄭家的媳婦,自個也是武將出身的,說話沒有拐彎抹角。
&esp;&esp;河陽郡主自家也是妻妾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