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
&esp;&esp;陳蛟越說越生氣，周毅都不敢跟她搭話。
&esp;&esp;周毅只說：“已經叫人把他換走了，等過兩天周燮不讀書的時候，叫他早早起來，陪著你一整天，到時候她就知道你的辛苦了。”
&esp;&esp;陳蛟喝了口茶，說：“這不是你的主意吧。”
&esp;&esp;周毅對她的補償，一般是些稀罕的東西，金銀財寶之類的。
&esp;&esp;周毅不想自己才說了一句，她就能猜到，只能說：“你覺得是誰？”
&esp;&esp;陳蛟說道：“這還用猜嗎，你身邊只一個正常男人。”
&esp;&esp;當然就是李弗了。
&esp;&esp;只有李弗這樣的心思，別人只會覺得為此事打發走一個博學多識的先生，是在多事。
&esp;&esp;周毅一開始聽見這話的時候，也覺得這事情很沒有必要。
&esp;&esp;只要提醒了那先生，再跟兒子說說就好。
&esp;&esp;李弗讓他好好想想，周毅道：“他同我說，若是我縱容那樣的想法在孩子心中紮根，那他以後就不會尊敬為他辛苦付出的生母。”
&esp;&esp;別的事情，周毅可以不在乎，但這件事情，周毅是很放在心上的。
&esp;&esp;他挨著陳蛟坐下，說：“仔細想想，我小時候很仰慕父皇，覺得父親是最厲害的，母后和母妃，還有那些妾室們，她們全都是柔弱無用的女子，我們家裡，是父皇扛起來的。”
&esp;&esp;但今日和李弗說過之後，他不免回想起自己幼年時候的這些想法。
&esp;&esp;周毅現在尊敬兩位母親，是因為在他長成之後，漸漸明白了她們為自己付出的辛苦。
&esp;&esp;陳蛟不知道什麼時候枕在周毅肩頭，說：“那現在呢。”
&esp;&esp;周毅說：“我不止應該看到你們為我付出的辛苦，我還應當知道，你們作為女子所遭受的痛苦和付出。”
&esp;&esp;只要生為女子，似乎是意味著苦難的開始。
&esp;&esp;陳蛟說：“我不大記得我的生母，我稍微大些之後，父親納了我母親的侍女做了姨娘，又生了我弟弟妹妹。”
&esp;&esp;“有人在我耳邊說閒話，我也一直覺得她做了父親的姨娘，是不記得我母親的恩德了，但現在想想，我父親納她為妾，她沒得選，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對我多有疏忽，也不能全怪她，父親我私心，她也有私心，我也有自己的。”陳蛟說道。
&esp;&esp;母親和忠僕，她只是選擇了前者的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