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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張珠珠:“大嫂子要給我弟弟說媒不成?”
&esp;&esp;任大奶奶笑著說不是。
&esp;&esp;韓氏先嘆了口氣,才不好意思地說:“嫂子,是我。”
&esp;&esp;張珠珠不解,任大奶奶替她說:“說她婆婆,非叫她過來的。”
&esp;&esp;周存的親孃潑辣不講理,張珠珠是見識過的。
&esp;&esp;韓氏頗難堪:“我婆婆說,張家也跟周家一樣,是村子裡出來的,正該結親,周存在家的時候,叫她不要多事,周存走了,她便非要叫我上門來,要把她的侄女說給張家小郎君……我不來,她就說我不孝。”
&esp;&esp;韓氏只能過來了,不然她婆婆要親自去張家。
&esp;&esp;只怕到時候更難看。
&esp;&esp;韓氏真的不理解,她婆婆到底在想什麼,張家現在想娶個官宦人家的女兒,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人家瘋了,能看上你侄女。
&esp;&esp;張珠珠說:“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就我們家要考慮。”
&esp;&esp;這一天天的,多熱鬧啊。
&esp;&esp; 他只是做了天底下男人都會做的事情
&esp;&esp;“周存這個媳婦是很好的,要家世有家世,要本事有本事,只是看人的眼光著實差了些,不過有孩子在,過些年頭,她總能熬出來的。”
&esp;&esp;這是李弗聽說了白天的事情以後,發表的評價。
&esp;&esp;這句話,明著是說韓氏眼光不好,其實是說周存這個人很不怎麼樣。
&esp;&esp;紅豆還在屋裡上躥下跳呢,張珠珠笑道:“你行了啊。”
&esp;&esp;回回說起周存,李弗回回都要說些他自以為的“實話”。
&esp;&esp;前年周存的兒子滿月,他們去吃滿月酒,張珠珠說孩子長得像周存,李弗說像母親,周存眼睛小,孩子眼睛大。
&esp;&esp;別的事情就不說了,這人小心眼得很,他倆大兒子都五歲了,李弗還惦記著在張家村捱打的事情呢。
&esp;&esp;李弗義正言辭:“我說的是實話。”
&esp;&esp;“家宅不安,兄弟不和,韓氏為他孝敬父母,生育孩兒,操持家務,他卻不能保護她,令她因長輩為難,為人子,為人兄弟,為人丈夫,他都是拿不出手的。”
&esp;&esp;作為男人,這實在很不應該。
&esp;&esp;張珠珠對周存的好壞興趣不大,說:“男人不都這樣,倒是你,惦記了這麼多年,累不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周存藏了什麼不能叫人知道的心思。”
&esp;&esp;周存這個人,他能有多大的罪過。
&esp;&esp;他只是做了天底下大部分男人都會做的事情罷了。
&esp;&esp;譬如打腫臉充胖子,譬如孝順外包,譬如無視婆媳爭端……
&esp;&esp;在事業上,周存還是很上進的,他得了任家扶持,個人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假以時日,總是要出頭的。
&esp;&esp;李弗:“……珠珠不要胡言亂語,嚇著孩子了。”
&esp;&esp;他惦記周存還能是為了什麼,當然是有比較,才能看出誰更好了。
&esp;&esp;張珠珠當然知道他的心思,說:“在我來看,你在外為官,與人交友,在內做為我的丈夫,兩個孩子的父親,都是很好的,你是最好的。”
&esp;&esp;他們夫妻雖然忙碌,但並未疏遠。
&esp;&esp;紅豆對父親非常的敬愛依賴,肚子裡這個,李弗肯定也會一視同仁的。
&esp;&esp;張珠珠和長輩有矛盾的時候,比如給兒子起名,比如如何教導兒子,李弗都毫不猶豫地站在她這邊。
&esp;&esp;在這個家裡,張珠珠永遠不會被長輩逼迫。
&esp;&esp;她細細數起這幾年的事情,李弗聽著,神情也柔和許多:“不是些許小事罷了,都是我應該做的,怎麼你還記得。”
&esp;&esp;張珠珠笑著說:“我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