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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愛
&esp;&esp;李弗瞧了張珠珠的傷,也很生氣。
&esp;&esp;“周毅真是,白長了個子,跟個小孩子似的,年底這許多事情,我看他就是太閒了。”
&esp;&esp;張珠珠說:“行了,又沒傷到骨頭,只青了一塊而已,你又不是沒傷過。”
&esp;&esp;李弗道:“不一樣,你的傷是無妄之災。”
&esp;&esp;他拿了藥酒給張珠珠揉著傷處,那叫一個生氣。
&esp;&esp;“他可真有意思,吃人的醋就罷了,狗的醋他也吃,沒出息。”
&esp;&esp;就這還想讓陳蛟順從他,他做夢去吧。
&esp;&esp;朝政大事上,周毅的腦袋還是有用的,但在家事上,他那腦袋就是白長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esp;&esp;張珠珠聽李弗說話,笑個不停。
&esp;&esp;“你就不要說人家了。”張珠珠道。
&esp;&esp;他自己那會兒也沒好到哪裡去,五十步笑百步,那大可不必了。
&esp;&esp;李弗一哽,半晌他說:“不,不,我還是不能和他比。”
&esp;&esp;他怎麼也要比太子高明許多的吧。
&esp;&esp;“哦,怎麼說?”張珠珠道。
&esp;&esp;李弗卻不回答,發問:“我們夫妻幾年,你應當瞭解我,自己想想。”
&esp;&esp;張珠珠聽了這話,實在無語,在李弗胳膊上拍了一下,然後說:“可是我不瞭解太子啊,我只瞭解你一個人,這有什麼用。”
&esp;&esp;這話李弗很願意聽。
&esp;&esp;張珠珠只瞭解他一個人,多好聽的話啊。
&esp;&esp;李弗:“我也只瞭解你,不瞭解旁人。”
&esp;&esp;張珠珠:“好了,你快說,不要跟我打啞謎。”
&esp;&esp;李弗遂道:“很簡單,我愛你。”
&esp;&esp;而太子還不夠愛陳蛟,或者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真心。
&esp;&esp;有時候,不止旁人看不懂你,你自己都會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esp;&esp;周毅年輕、傲慢,他吃醋,不只因為陳蛟沒有給他想要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esp;&esp;是信任和順從嗎?
&esp;&esp;不是的。
&esp;&esp;他想要愛。
&esp;&esp;他想要得到陳蛟全心全意的愛,如果只是順從,那他不會吃醋,不會這樣氣急敗壞的。
&esp;&esp;但是愛永遠不能強求,要有合適的時機,要是對的人,用正確的方法。
&esp;&esp;張珠珠認真地看著李弗,她也很喜歡這一句話,這三個字,笑著說:“啊,這已經很不簡單了。”
&esp;&esp;李弗將額頭抵在張珠珠的額頭上:“好在我自幼跟著先生讀書,學的謙虛恭謹。”
&esp;&esp;李弗很慶幸自己並不是一個傲慢的人。
&esp;&esp;張珠珠笑得很開心,她一隻手臂張開抱住了李弗,沒有說話。
&esp;&esp;深更半夜的,陳蛟被她的丈夫給晃醒,睜著迷濛的眼睛。
&esp;&esp;她說:“你說什麼?”
&esp;&esp;周毅:“若是我受傷了,你會哭嗎。”
&esp;&esp;陳蛟心想,我到底為什麼要受這個折磨呢!
&esp;&esp;她問道:“周毅,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嗎?”
&esp;&esp;“快子時了,”周毅回答,“你,叫我名字?”
&esp;&esp;陳蛟把被子一掀坐了起來,氣鼓鼓地說:“我不能叫嗎,我就要叫!”
&esp;&esp;周毅把她抱住,兩個人一起滾進被子裡:“能叫,你多叫兩聲,我喜歡聽。”
&esp;&esp;陳蛟被活生生氣哭了。
&esp;&esp;她到底做了什麼孽,大半夜的不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