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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薛雁盯著餘悠然,冷笑道:“你們有所不知民女這位姑母串通了錢掌櫃私吞珍寶閣的銀子,還被判入獄一年,算上日子,應該還有三個月才能釋放,不知趙尚宮動用了什麼手段竟將這滿嘴謊言的狡詐婦人從京兆府的大牢給弄了出?令尊應該出不少力吧!”
&esp;&esp;畢竟能指使收買京兆府尹的,恐怕只有這位三品大員刑部尚書趙謙。
&esp;&esp;“你”趙文婕被薛雁的一番話懟的語塞。
&esp;&esp;“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薛二小姐。”說話之人正是董菀。
&esp;&esp;薛雁知道此人心機極深,且心狠手辣,當初在玉龍寺,董菀得知謝玉卿去見薛凝,居然派出殺手暗殺謝玉卿,可見心狠手辣,她雖面目和善,但卻是蛇蠍心腸。
&esp;&esp;此人在京城中的人脈極廣,在京城的貴眷圈子中名聲極好,只怕早已投靠了柔妃。
&esp;&esp;那刺殺案已經過去將近半年,京兆府尹去仍未破案,如果說有人從一開始便有人在背後替她處理了,若是京兆府尹和刑部尚書趙謙早就有所勾結,那暗殺謝玉卿的案子自然是破不了。
&esp;&esp;原來從那個時候柔妃便開始佈局了。
&esp;&esp;董菀從容說道:“回稟陛下,有關餘氏私吞銀子一案,其實只是當時珍寶閣賬房記錯了賬,賬面上缺了五萬兩,實際上後來清點銀子,這才發現那五萬兩銀子好端端的在薛家的庫房裡放著,有賬本為證,若是二小姐不信,便可去審問賬房,仔細核對賬本,再按賬目逐一清點銀子便可。”
&esp;&esp;原來是想辦法替餘氏補齊了五萬兩銀子,再改了珍寶閣鋪子的賬本,再將責任推到賬房先生記錯了賬。
&esp;&esp;甚至可以反咬薛家一口。
&esp;&esp;果然好手段啊!
&esp;&esp;餘氏也趁機哭訴,“薛家的鋪子自己記錯了賬,卻誣陷民婦吞了銀子,薛家上下仗著薛府的權勢,對民婦動用私刑,屈打成招,還要讓民婦賠五萬兩銀子,民婦的夫君為人清廉正直,哪裡能拿的出五萬兩銀子。民婦賠不出銀子,便只能被判下獄,民婦受盡冤屈和屈辱,白白在京兆府的牢房中被關了大半年。若非董姨娘查到其中的關鍵,為民婦洗清冤屈,民婦可要白白冤死了。求陛下為民婦主持公道,嚴懲奸惡歹毒之徒。”
&esp;&esp;一旁的月妃聽了唾了一口,“這臺戲唱得可真好看,環環相扣,好生精彩!不過今天來請陛下伸冤的可真多,就像是這天下所有的冤案都在同一時間被陛下碰到了。”
&esp;&esp;燕帝挑眉看向月妃,“你有什麼高見?”
&esp;&esp;月妃冷笑道:“臣妾不敢有高見,這姨母給外甥女挖坑,庶母給兒子挖坑。”
&esp;&esp;見月妃意有所指,姨母和外甥女自然指的是餘氏和薛雁。
&esp;&esp;那庶母和兒子…
&esp;&esp;董菀趕緊為自己辯解,“今日妾只是為餘氏作證,並未牽扯到武德侯府,請月妃娘娘明鑑。”
&esp;&esp;畢竟侯府出事,謝玉琦醉酒後對董菀欲行不軌之事,而謝玉卿遇刺,雖然沒有查到何人是兇手,但謝玉卿兄弟接連出事,那受益最大的還是董菀所出的小公子,所以坊間也有傳言那董菀其實是假賢良,其實謝家的兩位公子接連被陷害,其實是庶母董氏所為。
&esp;&esp;而如今謝玉卿高中狀元,又被三公主看上,是駙馬的最佳人選,若是謝玉卿成了駙馬,再想要搬倒他再無可能了。
&esp;&esp;董菀必定心急,這才想要為柔妃立功,能傍上柔妃這根大樹,為她的幼子做打算。
&esp;&esp;可月妃卻道:“本宮沒說你啊!”
&esp;&esp;董菀臉一紅,低頭敢不做聲了。
&esp;&esp;倒是柔妃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明白月妃暗指的是她,今日她安排的這出戏,旁人看不明白,可不一定能瞞得過月妃,都是宮裡的老人了,有什麼花樣手段沒見過。
&esp;&esp;庶母兒子不正是指她要對付的是寧王。
&esp;&esp;不過柔妃臉上那不自然的神態很快恢復如常,讓人瞧不出一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