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薛遠將女兒緊緊抱在懷中,老淚縱橫,霍鈺見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esp;&esp;薛家的三兄弟也要上前抱妹妹,卻被霍鈺的劍柄攔著。
&esp;&esp;“你們就免了罷!”
&esp;&esp;薛遠是他的岳父,得給他那未來的岳父大人一點面子,可這薛家三兄弟竟然已經抱薛雁,寧王眉頭皺得更緊了,想著等薛家洗清冤屈,便趕緊為他們派差事,以免他們三個成天無所事事,在薛雁的身邊晃悠。
&esp;&esp;薛雁偷偷抹去眼淚,看向霍鈺,心想當初若不是他想辦法請來了秦宓,父兄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esp;&esp;霍鈺張開手臂,以為薛雁也要主動與他相擁,心情激動不已,可薛雁只是對他福身一拜,“多謝王爺,若非王爺,父兄性命不保。”
&esp;&esp;他驕傲地昂起頭來,指了指自己的臉側,示意她主動親吻自己。
&esp;&esp;薛雁故作不懂的低下頭,霍鈺知道她面皮薄,只是湊近在她耳畔說道:“過兩日便是上元夜了,那天本王在仙緣橋上等雁兒。到時候本王給雁兒一個驚喜。等到那日,連這個吻,本王要一併討回。”
&esp;&esp;薛雁嗔怒道:“父兄的案子還未查清,府中還有諸多事務還需要料理,我還要助母妃料理祖母的喪事,看到時候能否得空再說。”
&esp;&esp;“本王一定會等到雁兒來為止,雁兒若是不來,一定會後悔的。”
&esp;&esp;薛雁怔怔地看著霍鈺,她好像知道他想做什麼,紅著臉,點了點頭。
&esp;&esp;薛況被寧王攔開後很識趣的去抱了一旁的長兄,順便在他的背後重重拍了一巴掌。
&esp;&esp;直到今日,在地牢中被關了大半個月,雖然有寧王暗中關照著,他和父兄也並未受苦,可卻擔心身上揹負大案,總有一天被推往行刑臺,到時候連命都保不住,此刻他才覺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輕鬆解脫的感覺,雖然還不知他和父親的結局到底如何,可有薛雁在,他相信妹妹一定能助薛家度過難關。
&esp;&esp;薛遠雖然才年過五十,但被關在牢中的這一個月以來,彷彿已經老了十歲,兩鬢斑白,憔悴不堪。方才被囚車押送刑場,跪了好幾個時辰,已經腿麻腰痛,他捶了捶自己的後腰,又捶了捶自己痠麻的腿,薛雁趕緊到父親的身側,攙扶他,“父親,孩兒扶著您。”
&esp;&esp;薛遠看著薛雁,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母親她還好嗎?”
&esp;&esp;薛雁笑道:“父親就放心吧,母親只是昏睡一會,很快便沒事了。不過您和母親的感情真好,若是母親知道父親如此關心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父親寫下那封休書,見母親般悲痛的模樣,您可心疼壞了吧?”
&esp;&esp;“你竟敢取笑你的父親,真是沒大沒小。”
&esp;&esp;薛遠笑著握緊了薛雁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拍了幾下,“雁兒,你是父親的驕傲。”
&esp;&esp;說著便落下淚來,哽咽道:“這年紀大了,就容易傷感。”
&esp;&esp;用繡袍拭去眼角的淚,悄悄背過身去,不讓旁人看到他失態的樣子。
&esp;&esp;薛況跑了過來,將手搭到薛遠的背上,笑道:“老頭子還有如此煽情的時候。”
&esp;&esp;“又皮緊了是吧?信不信為父打斷打你!”
&esp;&esp;薛遠傷感地看向長子薛燃,他被打斷了腿,因被關進牢中,未能得到及時救治,右腿落下了輕微的殘疾,雖說已經不需要拄著柺杖,可卻終究是有些跛足。
&esp;&esp;這時,吳公公也趕來宣旨,見到薛遠,朗聲道:“聖上口諭,准許薛相著官服覲見。”
&esp;&esp;薛遠跪在地上,顫聲道:“謝聖上隆恩。”他顫抖著從吳公公的手裡接過官服,去梳洗整理了一番,這才攜子入宮。
&esp;&esp;考慮到薛家父子在刑場上跪了許久,又恐薛遠跪傷了腿,燕帝特許薛遠父子乘坐馬車前往皇宮。
&esp;&esp;眼看著薛家人都要被施以斬刑,卻被及時救下,還被聖旨宣進了宮,柔妃眼看著自己的目的就要得逞。
&esp;&esp;可不知從哪裡冒出個秦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