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如此年輕,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醫術高明的郎中,我父親帶我看了不少名醫,就連他們都束手無策,你又有什麼辦法?”
&esp;&esp;薛雁笑道:“我是沒辦法去除臉上的疤痕和胎記,但我有辦法能讓人看不出來。”
&esp;&esp;那黃衫娘子卻輕嗤了一聲,“你們瞧她到底說的是什麼話,莫不是個騙子吧!”
&esp;&esp;眾人都鬨笑一場,打算離開,可有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卻走了前來,“掌櫃的,我想試試可以嗎?”
&esp;&esp;薛雁點了點頭,真誠說道:“讓我先看看你的臉,可以嗎?”
&esp;&esp;那年輕婦人將帷帽揭開,原本貌美的臉上卻有一道細長的疤痕,疤痕極細,看上去年歲已久,觀那疤痕的形狀,像是被簪子劃傷的。
&esp;&esp;見到這道細長醒目的疤痕,眾人不由得惋惜不已,如此美貌竟然如同白璧生了瑕疵,留下這麼長的一道疤,實在叫人覺得惋惜不已。
&esp;&esp;薛雁點了點頭,笑道:“娘子請。”
&esp;&esp;只見那年輕婦人坐在鏡前,薛雁拿出了一盒胭脂,一盒口脂,一支細狼毫筆,只見她用極細的筆端沾胭脂,在她的臉側仔細畫著,可塗過胭脂之後,那疤痕的顏色卻變得更深了。
&esp;&esp;那黃衣女子大笑不止,“看來果然是騙人的,大家都散了吧!”
&esp;&esp;突然,有人指著那婦人光滑完好的臉,驚訝道:“她臉上的疤痕消失了。”
&esp;&esp;那黃衫女子翻了個白眼,正打算離開,卻見所有原本來圍觀的女子全都擠進了雲霓坊。
&esp;&esp;那年輕婦人看著鏡中的自己,怔怔地流下了眼淚,薛雁趕緊用帕子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娘子別哭,不然便會將剛剛上好的妝給哭花了。”
&esp;&esp;那婦人哽咽道:“好好好,我不哭,”她竟然跪在了薛雁的面前,“謝謝季掌櫃,謝季掌櫃的救命之恩!”
&esp;&esp;薛雁來到京城是易容改變了妝容的,化名為季蓉,說的一口盧州話,便沒人會懷疑她的身份。
&esp;&esp;薛雁將那婦人扶了起來,說道:“這只是一種易容的手段,只是用調好的胭脂和香粉暫時遮蓋住了這道疤痕,若是碰了水,這道疤痕還是會再次顯露出來,所以只能讓你暫時恢復容貌,卻並不長久。
&esp;&esp;那婦人仍然十分感激,又哭又笑,“若非娘子幫我,我那原本只能陷於泥潭之中的人生早已黯淡無光了。”
&esp;&esp;她輕輕撫摸著自己光滑完好的臉頰說道:“我原本是百花閣的花魁瑤娘,後來被一富商娶回家,成了那富商的寵妻,可那富商家中有悍妻,我便也仗著美貌,不將那富商之妻放在眼裡,有一次,那悍妻趁那富商外出做生意,讓人綁了我,還劃花了我的臉。”
&esp;&esp;瑤娘繼續說道:“等到那富商回來,見我這副樣子,哪裡還肯多看我一眼,對我避之不及,猶如見到瘟神一般。我被關進後院的柴房中,過的連下人也不如。後來,那富商又帶回了許多年輕美麗的女子,更是連想都不再想起我。”
&esp;&esp;有人問道:“你是為了恢復容貌,贏得你夫君的寵愛,還是為了找那位夫人報仇。”
&esp;&esp;瑤娘都搖了搖頭,“是夫人將我從柴房放出來的,她說這麼多年,她的心氣兒早就散了,沒了我,還有更多年輕貌美的妾室。她鬥累了,也不想再鬥了。而我也想要恢復容貌是想給自己看,想找回當初那個美麗自信的自己。”
&esp;&esp;在場的那些容貌受損,若是天生有了胎記,從小被人嘲笑的女子皆如同瑤娘一樣,想讓自己再美麗自信的活一次。
&esp;&esp;“多謝季娘子。”
&esp;&esp;薛雁為那些女子裝扮之後,卻並未收一文錢,還將自己調配的胭脂和香粉送給每位姑娘一份。
&esp;&esp;瑤娘道:“那我們能為季掌櫃做什麼呢!季掌櫃對我們的大恩無以為報。”
&esp;&esp;“你們只需幫我這雲霓坊多多宣傳便是。”
&esp;&esp;不出一日,雲霓坊的已經全京城有名,許多容貌有瑕疵的女子慕名前來,除了疤痕顏色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