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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對辛榮道:“有埋伏,你先架馬車帶雁兒離開。本王來對付他們。”
&esp;&esp;“雁兒,此地危險,本王先送你離開。”
&esp;&esp;霍鈺一面抵抗飛來的箭雨,一面護著薛雁離開,可沒曾想薛雁從袖中莫出一把匕首,對準霍鈺的後腰猛地刺了進去。
&esp;&esp;而緊接著埋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手裡的箭對準了霍鈺的胸口。只聽嗖的一聲,冷箭射入霍鈺的胸口。
&esp;&esp;霍鈺不敢置信地看著薛雁,“為什麼?”
&esp;&esp;他胸口中箭重重地倒在雪地裡,血染衣袍,鮮血自他的身下瀰漫開來。
&esp;&esp;薛雁看了一眼他手裡緊握著的鎏金鐲子,轉身大步離開。
&esp;&esp;上了馬車,她抹去了眼角點上去的那顆殷紅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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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正打算走上馬車,突然一劍自身後刺來,陸梟趕緊抱著她側身躲過,手臂劍刺傷,頓時鮮血淋漓。
&esp;&esp;只見霍鈺手上抓握住他胸口的那一箭,手中的嗜血長劍正在滴血,他看著陸梟道:“原來竟是你。”
&esp;&esp;看來當初肅王能調動軍營的黑甲騎兵也是得到了陸梟的相助,“敢問陸將軍背後之人是?到底有什麼目的陰謀。”
&esp;&esp;陸梟冷笑道:“自是要你的命。”
&esp;&esp;霍鈺抹去嘴角的血跡,笑道:“想要本王的命?那你背後之人是志在皇城了?”
&esp;&esp;陸梟是鎮國大將軍,手裡握著地字營的兵力,他暗中設局殺自己,便是為了他手裡的天字營和玄字營的兵力,只怕那人的目的是為了皇城。
&esp;&esp;只是他受傷太重,方才刺出那一劍用盡了全力,已經精疲力竭,手中的嗜血長劍被插進了鬆軟的雪地裡,用來支撐身體的力量,方才他奮力刺向薛凝,便是為了引出設局之人,果然那人為護薛凝挺身而出。
&esp;&esp;“轟隆隆——”
&esp;&esp;聲聲驚雷傳來,沒想到雪天竟然打起了雷,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霍鈺的那雙染血的眼眸,他正在苦苦支撐,那把匕首還插進他的後腰,方才奮力一擊,傷口劇痛難忍,血流如柱。
&esp;&esp;薛凝焦急扶著道:“將軍的傷如何了?”
&esp;&esp;陸梟搖頭,“並無大礙。凝兒別擔心。”
&esp;&esp;他看向那身白袍幾乎被血染的鮮紅的霍鈺,道:“不愧是寧王,即便傷成這樣也能傷了本將軍。”
&esp;&esp;雪夜裡,霍鈺發出一聲冷笑:“陸將軍的過獎,但陸將軍的佈局更高明。”
&esp;&esp;這怕這局從薛雁落水失蹤便開始準備了,只為今日的行刺。
&esp;&esp;陸梟拱手道:“不過寧王是從什麼時候認出她不是薛雁,分明她們姐妹生得一模一樣,薛凝還在眼下點了一顆痣,旁人難以分辨。”
&esp;&esp;只見霍鈺一劍削斷胸口所中的箭,牽動了傷口吐出了一口鮮血,冷笑道:“因為雁兒不會殺本王,她也沒有那麼蠢,一再當成棋子被人利用。”
&esp;&esp;“你”薛凝氣的咬牙切齒。
&esp;&esp;陸梟又道:“不過,即便你故意避開冷箭,躲過要害,後腰處卻是實打實的中了一刀。即便你本事再大,也難以抵擋這百餘位箭法高強的死士。今日你必死。”
&esp;&esp;霍鈺輕蔑的抬眼,“想殺本王,那便就試試看!”
&esp;&esp;他一口血噴在劍上,他持劍飛身而上,只見身影形似鬼魅,長劍所到之處,那些死士被嗜血劍一劍封喉。
&esp;&esp;而正在這時,辛榮駕著馬車衝了進來,高聲道:“我來助王爺突圍。王爺快上馬車。”
&esp;&esp;霍鈺長劍殺出一條血路,數十位身受敏捷死士全都葬身在他的劍下,霍鈺從窗戶躍進馬車,身後的冷箭緊追而至,馬車也幾乎被紮成了篩子。
&esp;&esp;辛榮飛快架馬車穿過街巷出城,擔心霍鈺的傷勢,焦急問道:“殿下的傷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