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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薛雁抬手扶額,“趙文軒又來湊什麼熱鬧。對了,薛凝可有出現?”
&esp;&esp;“沒有。但我見到了盧府的師爺宋橋和盧裕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盧照。”
&esp;&esp;薛雁疑惑道:“他們來什麼?”
&esp;&esp;薛況搖了搖頭。
&esp;&esp;不管他們因何前來,只怕也沒好事。
&esp;&esp;“不管怎樣,還請三哥哥在選婿當天幫我留意盧家的人。”
&esp;&esp;盧家已經投靠了中山王,他們只怕也是受了中山王的指使,恐會對寧王不利。
&esp;&esp;薛況看著那兩本厚厚的冊子替薛雁犯了愁,“話說這麼多人報名,妹妹要看到什麼時候?”
&esp;&esp;兄妹三人正說著話,只聽到後院傳來一陣怒罵聲,薛雁與兩位兄長對視一眼,道:“看看去。”
&esp;&esp;三人來到後院,見父親薛遠面色鐵青,怒罵道:“我寧願你死在外頭,我們薛家只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esp;&esp;又見薛凝哭著跑了出去。
&esp;&esp;餘氏緊追了出去,想要將女兒叫回來,卻被薛遠阻攔,“你不許去!”
&esp;&esp;餘氏滿面淚痕,悽然說道:“老爺又何必這般疾言厲色,如此狠心,凝兒也是一片孝心,想來看看妾身和老爺,老爺竟然將她趕走。她在冬日墜湖,好不容易才撿回來一條命,難道老爺就不能心疼心疼她,也替她著想嗎?何苦剛見面就要趕她走!”
&esp;&esp;薛遠氣紅了眼,指著已經跑出了許家的薛凝,怒道:“那中山王陸梟是叛軍啊!從古至今,那些與叛軍勾結的能有什麼好下場!陸梟心狠手辣,苛待百姓,民心盡失,她不與家裡商量,嫁給了那種人,被人利用了卻不自知!我怎麼生了那樣一個蠢貨,她也不想想陸梟娶她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大逆不道的殘暴之徒,難道還指望他能有真心嗎?”
&esp;&esp;餘氏也跟著抹眼淚,“老爺,或許事情還沒到哪般糟糕的地步,我聽凝兒說中山王待她不錯,再說這天下落在誰的手上還不一定呢!”
&esp;&esp;“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民心盡失,將來必敗!”
&esp;&esp;薛遠輕哼了一聲,“都怪你,縱她太過,平日裡將她寵壞了。”
&esp;&esp;他背過身去,偷偷拭去眼角的淚。“你若真心疼她,便該去勸她與那陸梟和離,從此一刀兩斷。若她不答應,我便與她斷絕父女關係,從今往後,再也不必見面。”
&esp;&esp;薛況見父親低頭佝僂著背,默默走進了書房,不停地嘆氣,他平日裡在家喜歡練字,可此刻他將桌案上的紙鋪開,筆沾了墨,卻遲遲不下筆,手不停的顫抖著,一塊塊墨團在紙上暈開,手抖得似是連筆也握不住。
&esp;&esp;薛況覺得眼睛酸脹不已,對薛雁說道:“妹妹有沒有覺得最近老頭子老了許多?”
&esp;&esp;薛雁道:“護住家人,父親捨棄了官位,離開京城便是為了護著我們平安,之前姐姐出事,父親將自己關在房中整整三日未出,他其實也很擔心姐姐,他只是心中越失望才越生氣。”
&esp;&esp;薛況怒道:“這個薛凝真是不知好歹。我這就去將她罵醒,讓她回來給父親認錯。”卻被薛雁拉了回來,“如今中山王寵妻的名聲在外,她連父親和母親的勸說都不肯聽,你覺得你去有用嗎?”
&esp;&esp;薛況無奈搖了搖頭。
&esp;&esp;“她喜歡一個人,便會毫無保留的付出,謝玉卿是這樣,如今的陸梟也是這樣,她寧可為了他人委屈了自己,可她不知道越是如此,那人珍愛她便罷了,若是貶低她輕視她,那人的一言一行都會成為傷她的利器,她若只是一味放低姿態,旁人又怎會珍惜她,尊重她。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可惜薛凝上過當,卻還是不明白。”
&esp;&esp;謝玉卿便是如此,倘若她再日發現謝玉卿並非良人,早早的放下,或許她也會有另外一番境遇。
&esp;&esp;薛況不懂情愛,不懂她這般彎彎繞繞的到底說了什麼。
&esp;&esp;“那二妹妹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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