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裕就全都招了。
&esp;&esp;趙文軒也很有魄力,連夜審案,結了案。當場便宣佈了盧裕貪汙魚肉百姓的罪名,而盧照則強槍民女,當街毆打朝廷命官。宣佈了父子倆的罪名之後,依照律令,盧裕貪汙的銀錢高達四十萬兩,其中還昧下了不少朝廷為了治理水患的銀兩,剋扣百姓的工錢,數罪併罰,判了斬刑。盧照當街強搶民女,判了流放三千里。
&esp;&esp;薛雁將許遠舟的事告訴了許懷山,許懷山痛心疾首,“沒想到他竟是那般的心術不正之人,他又怎對得起他死去的父母。”
&esp;&esp;如今許遠舟也為自己的所謂付出了代價,被關在盧州衙門的牢裡,等到出來已經是幾年後的事了。
&esp;&esp;薛雁知道許懷山當初收養他是為了給自己養老的。此刻定是痛心難過,便寬慰許懷山道:“義父別難過,今後雁兒給義父養老。陪義父在許宅安穩過一輩子。”
&esp;&esp;許懷山笑道:“雖然張榜選婿這事兒沒能成,但義父還是希望雁兒能選一個好夫婿,能有一個好歸宿,對了,不知雁兒的可有了心儀之人?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兒郎,義父可替雁兒做主,替雁兒向那兒郎的父母打聽打聽。”
&esp;&esp;薛雁搖了搖頭,紅著道:“沒有。”
&esp;&esp;只聽外面馬蹄陣陣,薛雁掀開車簾,正好身騎戰馬的霍鈺經過,卻沒看她。
&esp;&esp;方才她說的話,霍鈺只怕也已經聽到的,薛雁急切地道:“王爺請留步。”
&esp;&esp;她追著下了馬車,對霍鈺恭敬行禮,“此番能救出王義父,多虧了王爺。謝王爺!”
&esp;&esp;霍鈺抬眼看了薛雁一眼,“本王與薛娘子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既然是交易,又何必謝,再說本王在二小姐的心裡也不算什麼重要之人。”他咬牙切齒,特意加重了“重要之人”那幾個字。
&esp;&esp;“王爺!”
&esp;&esp;霍鈺怒道:“二小姐還需要本王再提醒你嗎?既然交易已經完成,那薛二小姐與本王便再無瓜葛。”
&esp;&esp;說完,霍鈺便策馬離開。
&esp;&esp;華裳捨不得薛雁,上前握著薛雁的手道:“我沒抓到山雞,但這個時節,河裡的魚兒最是鮮美,我去給你抓幾條魚燉魚湯補補身體。”
&esp;&esp;薛況在旁陰陽怪氣道:“你慣常用毒的,你抓的那魚能吃嗎?”
&esp;&esp;“我看你是找打!”
&esp;&esp;見華裳亮出毒針,薛況已經反射性開始拔刀。
&esp;&esp;只聽寧王那冷沉的聲音傳來,“華裳。”
&esp;&esp;華裳嚇得脖子一縮,趕緊施展輕功跟上。
&esp;&esp;突然,遠處一人策馬而來,攔住了薛雁的馬車,見到薛雁欣喜地道:“此番終於找到了二表妹,雁兒,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esp;&esp;薛雁也震驚不已,“是二表哥?”
&esp;&esp;自從她離開京城,謝玉卿也成了三公主的駙馬都尉,她便再也沒見過謝玉卿了。
&esp;&esp;沒想到竟然能在揚州城外重逢。
&esp;&esp;“二表哥又怎會在此?”
&esp;&esp;謝玉卿上前握住薛雁的手,急切道:“我是為了雁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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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薛雁記得離開京城的那日,三公主出降,花車遊行,喜樂聲聲聲不歇。
&esp;&esp;她遠遠看了一眼坐在花車上的狀元郎和三公主,那時謝玉卿正執一朵牡丹,替三公主簪花。郎才女貌,言笑晏晏,看上去很般配,她又聽說他們在婚後舉案齊眉,很恩愛,只是後來薛雁去了盧州,便再也不曾聽到謝玉卿和三公主的任何訊息了。
&esp;&esp;“那三公主殿下可曾一道來了揚州城?”
&esp;&esp;叛軍曾多次攻打京城,京城許多官宦之家慘遭滅門,更是限制了城中百姓出入自由,尤其是在朝堂中為官者,想要出城更是難於登天。
&esp;&esp;也不知謝玉卿又如何出得京城。
&esp;&esp;提起三公主,謝玉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