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便覺得心癢難耐,他特地尋了個離看臺最近的位置坐下,又讓人將二樓所有的客人清空了,還讓楊宥備好了點心水果,側臥在軟塌之上欣賞花魁的絕美舞姿,好不快活。
&esp;&esp;突然他身後有個影子一晃而過,那日在薛家人藏身的小院中,肅王差點被寧王打死,想起那日的悽慘遭遇,他至今仍覺得心有餘悸,惶惶不可終日,成日裡疑神疑鬼,總覺得誰都要來害他。
&esp;&esp;此刻更是害怕一絲的風吹草動,他趕緊扭頭問道:“是誰!”
&esp;&esp;楊宥四下檢視,並沒見到任何可疑之人,便搖頭道:“沒人。”
&esp;&esp;肅王正是因為擔心自己會再次遭遇不測,他特地在二樓單獨設坐,若是有人找上門來,以楊宥的身手定然能察覺危險,他好及時逃走。
&esp;&esp;他鬆了一口氣,在盤中抓了一串從西域送來的葡萄,遞給楊宥,“這是從西域快馬加鞭送來的,你也嚐嚐看。”
&esp;&esp;可卻並沒有人接,他手裡的葡萄落了空,脖頸處卻突然傳來一陣涼意,一把鋒利鋥亮的大刀已然橫在他的脖子上,肅王嚇得心驚膽戰,心想若是他方才轉頭猛了些。這把大刀便已經割下了他的頭顱,不禁渾身的寒毛倒豎,一陣涼意傳遍全身。
&esp;&esp;只見一個身高九尺,長得強壯高大的男人奪過了他手中的葡萄,一口將那串葡萄咬了大半,狼吞虎嚥,由衷感嘆道:“真不錯,這葡萄可真甜啊!不愧是貢品,這在尋常人家可吃不到。”
&esp;&esp;“你又是誰啊?”怎麼隨便一個人就敢刺殺皇子,他此刻差點崩潰了,為什麼自己總是被人以命要挾。
&esp;&esp;而且行刺他的人武藝還如此高強,竟然能悄無聲息便放倒跟隨他的十幾名高手。
&esp;&esp;“你到底想做什麼?”肅王說話都在打顫。
&esp;&esp;直到一個蒙面男子出現,見到男子那雙大而靈動的眼睛,肅王更崩潰了,見到薛雁,他便腹痛,臉疼,哪裡都疼。
&esp;&esp;“薛二小姐,怎麼又是你!你為什麼總是盯著本王不放,本王知道你是六弟的人,本王再打你的主意啊!再說那日本王也並未侵犯你,本王什麼也沒撈著,還被六弟打了一頓,瞧著那月夜合歡已解,那你和六弟逍遙快活,不也得感激本王嗎?”
&esp;&esp;薛雁見肅王說得難聽,不禁直皺眉頭,手裡的摺扇敲在肅王的臉側。那裡曾被寧王揍過,現在還隱隱作疼,如今被薛雁手裡的摺扇一敲,肅王便覺得臉又疼了。
&esp;&esp;薛雁冷笑道:“若是殿下沒膽量怎麼敢勾結北狄暗探去刺殺寧王呢?還有你對我下藥的賬還沒算呢!”薛雁看向羅一刀,笑道:“辛苦羅大哥。”
&esp;&esp;羅一刀將剩下的葡萄全都塞到嘴裡,大口咀嚼著。
&esp;&esp;他一把揪住肅王的領口,將他拖進了雅間之中。
&esp;&esp;肅王府有三百府兵,若是入王府殺人,根本就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甚至還會打草驚蛇。
&esp;&esp;薛雁整整在肅王府外守了十多天,又花錢請得各大青樓的花魁親自上臺演奏,還對肅王府放出訊息,想將肅王引出來。她從三哥的好友那裡僱了幾個懂武的家丁護院,日夜蹲守在肅王府的門前。躲了十多年的肅王終於出了。
&esp;&esp;她趕緊將門關上,羅一刀便將肅王拖到桌案前,桌上早已準備了紙筆。
&esp;&esp;“只要肅王寫下與北狄勾結,在寧王送林妃回北狄的途中曾多次派人刺殺,並交代和趙家勾結陷害薛家的全部經過,我便饒了你。”
&esp;&esp;肅王冷笑道:“薛二小姐是覺得本王很傻嗎?”
&esp;&esp;羅一刀橫了肅王一眼,滿臉鄙夷:“瞧著也不像是個聰明的樣子,堂堂皇子,皇帝親封的王爺,竟然荒唐到去逛青樓。還留下這麼大的弱點讓人拿捏,你難道不傻嗎?”
&esp;&esp;肅王氣的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逛青樓可少了很多麻煩。”
&esp;&esp;“是啊,咱們這位肅王殿下素來好色,曾經因為好色惹出了許多麻煩,差點鬧得無法收場,因醉酒後調戲了某位世家小姐,還差點毀人清白,便被那位小姐的父兄寫摺子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