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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見同伴死在霍鈺劍下,海盜們非但不敢進攻,反而嚇得手軟丟了刀。
&esp;&esp;“誰他孃的敢後退,老子先剁了他。”
&esp;&esp;此刻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只聽見海浪拍擊岩石發出的陣陣嘩啦啦的聲響,好在今夜明月當空,天上的星辰閃爍,那刀劍碰撞的打鬥聲,驚動了藏匿在茂密荒草中的點點螢火。
&esp;&esp;漫天的火光照得海島的上空亮若白晝,只有海面上覆蓋著一片濃重陰影,那片陰影一直延伸至遙遠的遠方。
&esp;&esp;可薛雁卻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是否成功,此刻便是關鍵。
&esp;&esp;武文才心已亂,薛雁再生一計,高聲道:“武文才,你快看,那些被你殺害的人化作厲鬼來找你了!你聽到他們的哭聲了嗎?嗚嗚嗚,還我命來。”
&esp;&esp;她裝作發出聲聲淒厲哭聲,“武文才,快快還我命來!”
&esp;&esp;薛雁解下身後的白色綢紗披帛,對著風中一揚,那陣風將那披帛送到遠方,往武文才的方向飄去。
&esp;&esp;一道白影從身後飄過,武文才還以為真是那白衣女鬼來索命,嚇出了一身冷汗。
&esp;&esp;他揮刀砍向那塊綢布,幾近瘋狂。
&esp;&esp;那並非什麼索命的惡鬼,只是薛雁用來戲弄他的把戲。
&esp;&esp;但射箭之人最忌諱無法集中精力,最忌諱分心,接下來,他放的幾支箭都偏了十萬八千里。
&esp;&esp;只聽“哐當”一聲響,嗜血長劍猛地撞上阿猛手腕,右手的彎刀便脫手飛了出去,
&esp;&esp;霍鈺尋到破綻,快速出劍,直接斷了阿猛一條手臂。
&esp;&esp;又趁武文才慌亂之際,飛身朝武文才襲來,一手鉗住他的脖頸,威脅他道:“讓他們退下。”
&esp;&esp;薛雁見霍鈺終於制住了武文才,這才鬆了一口氣,“武文才,你的結髮妻子和十歲的女兒都來向你索命了,他們就在你的身後。”
&esp;&esp;與羅一刀被迫落草為寇不同的是,武文才本就是個惡棍賭徒,將家裡的銀子輸的精光後,便將妻兒都賣了抵賭債,可憐他的妻子為了守住名節,當場撞牆而死,年僅十歲的女兒被賣入青樓,沒過多久便跳河尋了短見。
&esp;&esp;後來,他因偷盜財物入獄,在獄中結識了一群犯了事的惡人,後來他們一同被判流放嶺南,與那夥惡人密謀殺了衙役後,當了海盜,因他心狠手辣,又擅長使詭計,將原本飛鷹寨中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暗殺後,坐上了
&esp;&esp;為了避免被他擦掉痣上的香粉,薛雁猛的推開霍鈺,“王爺,不要。”
&esp;&esp;霍鈺冷不丁被她猛地往外推,見她臉色蒼白,眼神慌亂焦慮,以為她出了什麼事,著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esp;&esp;薛雁也不知眼下的痣是否被他看到,趕緊將臉側過去,笑道:“沒什麼,只是不知羅大哥是否已經將長兄和秦娘子平安送上岸,希望他們不要遇到危險就好。”
&esp;&esp;又趁著霍鈺不注意,偷偷從隨身戴的荷包中拿了一盒胭脂,以指尖輕點在那顆痣上。
&esp;&esp;只要不沾水,這胭脂便會牢牢遮蓋那顆痣,便不會露餡。
&esp;&esp;薛雁遮了痣,便暗暗觀察著霍鈺的神色,見他面色如常,這才稍稍放寬了心。
&esp;&esp;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來,霍鈺察覺危險,抱著薛雁側身躲過,卻沒想到那支箭從他們身側而過,一箭將武文才穿喉而過。
&esp;&esp;武文才沒法避開這突如其來的暗箭,當場斃命,身體跌進海里,很快便沉入海底。
&esp;&esp;“轟隆”一聲巨響傳來,船尾突然被擊中,頓時破了一個大窟窿,海水不停地往裡灌。
&esp;&esp;就在離他們的所在船的不遠處,出現了一艘大船。
&esp;&esp;那大船上裝有火炮,火炮漆黑的洞口正對準著他們所在的位置。
&esp;&esp;船身被火炮擊中,發出劇烈的搖晃,薛雁身子不穩,差點跌了出去,幸得霍鈺牢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