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也並未真正害怕什麼,總想著有老頭子在,他不會真的出事,可如今老頭子出了事,全家都被關進了刑部大牢,他還被指認殺人,只能東躲西藏,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更不知到底該去依靠誰,那時他的心裡真的害極了。
&esp;&esp;薛雁努力從細節中找線索,問道:“那天三哥哥可碰了金寶兒?”
&esp;&esp;薛況搖了搖頭,回憶那天的場景,道:“不過那日金寶兒確實在房中彈了一曲琵琶,後來我喝醉了,並不記得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esp;&esp;薛況似想到了關鍵,趕緊說道:“對了,那日金寶兒身上好像有一股極濃郁的香氣,聽說那種香是從西域傳來的,香味持久不散,沾染在衣物之上,好幾天都不會散去。可床上並沒有那般的香味,我身上也沒有,那便表明我根本沒碰過金寶兒。”
&esp;&esp;薛雁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問道:“兄長和幾個同僚在房中喝酒,為何竟然獨自去了金寶兒的房中?”
&esp;&esp;薛況道:“我覺得事有蹊蹺,便懷疑了那天找我喝酒的同僚,平時我若是喝醉了酒,他們便會將我揹回家中,從未將我一個人拋下,那日那酒有古怪,事後想起來便覺得他們也不對勁。這幾天我什麼也沒做,只跟著那些人,想知道他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做了什麼,最後終於讓我發現了線索。”
&esp;&esp;“兄長真聰慧。”薛雁由衷誇讚道。
&esp;&esp;薛況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都是被逼的,當時沒辦法了,便苦苦尋思出路,想著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後來終於被我發現孫勝那小子有古怪。發現他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大筆銀子,每天都去地下賭坊賭錢,每一次都輸的精光,但他第二天卻仍然去賭。那幾天,他手氣不好,總共輸了大概有一百兩銀子。”
&esp;&esp;薛雁對那個名叫孫勝的倒是有些印象,人長得高高瘦瘦的,說話時眼睛滴溜溜直轉,一口一個況哥,言語間帶著討好之意,應該是個極活絡精明的人。
&esp;&esp;只是孫勝出身不高,每月俸祿就只有十兩銀子,還要養母親孩子,又從哪裡得來的那麼大一筆錢,薛況天天盯著他,直到有一天孫勝去見了趙文普。
&esp;&esp;薛雁聽他說完,心想果然是趙家在背後搞鬼。
&esp;&esp;薛雁問道:“那孫勝現在在何處?”
&esp;&esp;薛況憤怒至極,“我將人綁了。他被我丟進一口枯井中。”
&esp;&esp;薛雁頓時鬆了一口氣,拿起杯盞喝了一口茶好在三哥並未衝動,只是將人抓了,卻並未動手。
&esp;&esp;只要抓到了人,便能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問出背後的主使到底是誰。
&esp;&esp;“二妹妹,我這就去將他打一頓,一來是為自己出氣,多年的兄弟居然為了區區一百兩銀子背叛我,二來孫勝那小子膽小如鼠,先嚇他一嚇,逼問出背後指使的人是誰。”
&esp;&esp;薛雁氣憤說道:“好。此人為錢出賣兄弟,確實不是什麼好人,的確該打!”
&esp;&esp;就連薛況感到很意外,他以為薛雁這次會攔著他,可沒想到她竟然同意將孫勝打一頓出氣,又見她眼神堅定,語氣溫和,並未責怪他逃跑,而是始終站在他身邊寬慰他,相信他。
&esp;&esp;薛況瞬間熱淚盈眶。
&esp;&esp;他一把揉在薛雁的頭頂,終於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淚,“二妹妹,謝謝你。我以為你們不會相信我。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要被冤死了,我不怕死,只是怕你們不信我。”
&esp;&esp;薛雁笑道:“不會的,三哥哥,我相信你,而且我相信父親和祖母也都會信你。”
&esp;&esp;薛況沒說話,默默流下眼淚。
&esp;&esp;“三哥哥,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要永遠相信的對方,信任對方,一家人要一條心。”
&esp;&esp;薛況默默擦去眼淚,“是,我們一家人要永遠都在一起,要永遠信任彼此,話說老頭子雖然有時候嚴厲了些,為人有些古板,善鑽研,但他的心地並不壞,斷然不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他對陛下忠心耿耿,又怎會去毒害三皇子,刺殺寧王,更不會陷害先太子。薛貴妃失勢,那些人便迫不及待要對薛家動手了,我懷疑老頭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