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千上萬兩的銀子。
&esp;&esp;薛老夫人狠狠斥責餘氏,說她管教子女不嚴,這才釀成今日大錯,府裡便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esp;&esp;平日裡,薛燃稍不如意,便嚷著要離家出走,餘氏沒有辦法,只能給銀子穩住兒子。
&esp;&esp;她將自個兒的嫁妝變賣了不少,只為貼補兒子,而謝府出事,薛凝又向餘氏借了整整三千兩銀子,餘氏手頭上本也不寬裕。薛燃再也要不到銀子,便賭氣離家出走了。
&esp;&esp;餘氏也不敢將給薛凝錢的事告訴薛老夫人,便讓人去請薛雁回府,想辦法將長子尋回。
&esp;&esp;見到薛雁回府,餘氏這才一改愁容滿臉,面露喜色,拉著薛雁的手,急切道:“雁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兄長離家出走整整三日未歸,而你的祖母也病倒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esp;&esp;見餘氏紅了眼圈,急得六神無主。薛雁又聽說長兄如此任性妄為,不免覺得頭痛不已。卻還是寬慰母親道:“母親別擔心,兄長從小養尊處優,哪裡吃的了在外風餐露宿、顛沛流離的苦。”
&esp;&esp;錢花完了,人自然便能回來了。
&esp;&esp;“這次不一樣,他是鐵了心要走的。”
&esp;&esp;餘氏心中惴惴,始終不放心,“若是燃兒遇到危險該如何是好?他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又從未吃過苦。”
&esp;&esp;薛雁想說就是因為沒吃過苦,不知銀子得來不易,這才將銀子流水般送了出去,長兄從小被寵壞了,不知人間疾苦,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esp;&esp;見母親眼圈紅紅的,薛雁還是忍住沒說,怕說出來母親會更難過。
&esp;&esp;餘氏這些天日夜憂心長子,卻苦於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以免被人恥笑,如今唯一可以指望的女兒就在眼前,終於再也忍不住,對薛雁說了真相,“你長兄他還偷了你爹爹的字畫。”
&esp;&esp;父親薛遠愛收藏字畫,那些字畫是父親一輩子的驕傲,平日的愛好便是邀請同僚來家中賞玩一番,甚至每日都在書房呆上一個時辰,將收藏的字畫拿出來一一品鑑。
&esp;&esp;可前日下朝歸來,照常便去了書房看那些他收藏的字畫,其中有不少前朝孤品珍品,竟全都不見了,他不禁雙腿發軟,一問便知是被長子偷拿去賣掉,他差點氣吐了血,喊著要將那逆子抓回來,將他的腿打斷。
&esp;&esp;薛雁也直皺眉頭,“父親最寶貝他的那些字畫,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長兄他怎麼敢!”
&esp;&esp;她抬手扶額,看來她這個任性妄為的兄長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