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好,怎麼做都不夠完美。
&esp;&esp;“二表哥的手指還在流血。”
&esp;&esp;鮮血不停地從指尖滴落,謝玉卿將手藏於袖中,可鮮血卻不斷的沿著指尖滴落在地上。
&esp;&esp;“方才彈得不好,我再為雁兒撫琴一次,這一次一定不會再出錯。”
&esp;&esp;薛雁不忍再看了,總覺得他在自殘自傷,趕緊阻止他再繼續撫琴。
&esp;&esp;“都說十指連心,二表哥的手指受傷,那該有多疼啊!我來替二表哥抱扎吧?”
&esp;&esp;謝玉卿心中大喜,將手伸到薛雁的面前,薛雁拿出帕子替他裹傷,卻被他反握著手,急切說道:“雁兒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雁兒的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我曾經傷害了你,那是我混賬,那時我不知你有多好。可如今我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內心,往後我會用一生去彌補自己去補償你。雁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esp;&esp;他將薛雁緊緊擁在懷中,“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esp;&esp;霍鈺終於忍無可忍,大步走了出去,想一把抓住謝玉卿,將他狠狠丟出去。
&esp;&esp;此人當真找死,敢在王府外勾搭他王妃。
&esp;&esp;卻見薛雁一把推開謝玉卿,“二表哥知道我喜歡什麼嗎?又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情又是什麼嗎?”
&esp;&esp;謝玉卿被問得一愣,他只知道薛雁喜歡看他撫琴,曾說過喜歡聽他撫琴,看他作畫,每一次他撫琴,她總是用欣賞崇拜的眼神望著他,那時的她眼中也只有自己。
&esp;&esp;而當薛雁問她喜歡什麼,問她最想做的事,還真的把他問住了。
&esp;&esp;薛雁見他答不出,便笑道:“其實我於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從前只知道二表哥撫琴好聽,卻不懂這曲中深意,二表哥同我聊詩詞歌賦,聊點茶作畫,我卻是一竅不通,也不喜歡。好幾次,我試著勉強自己去翻看那些琴譜,想著下次見到二表哥,能和你多說幾句話,可卻因為看不懂而睡著了。”
&esp;&esp;謝玉卿笑道:“沒關係,若是雁兒不喜歡,以後我便做雁兒喜歡的事。我和雁兒也可以不談詩文,不聊音律。”
&esp;&esp;薛雁搖了搖頭,“我是個商人,今後終有一日,我會隨義父走遍中原,去見識各種奇珍異寶,將南方的茶葉、刺繡和絲綢賣到北方,再將北方的戰馬,皮貨賣到江南,還有東夷國的葡萄美酒,北狄的刀箭,我都想去見識,想到中原各地走走,這便是屬於我的廣闊天地。而屬於二表哥的天地則是施展才華抱負,入朝為官,造福百姓。”
&esp;&esp;謝玉卿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esp;&esp;薛雁笑道:“從前我習慣仰望二表哥,事事都以二表哥為中心,每天都想著如何才能和二表哥見面,如何才能有機會同二表哥多說幾句。可那時二表哥也並未喜歡我,不是嗎?”
&esp;&esp;那時謝玉卿的眼中只能看到耀眼的薛凝,哪能看得到不起眼的她。
&esp;&esp;那時的他定是覺得找妻子就應該找姐姐那般美麗且才華出眾的。
&esp;&esp;只是謝府出事,謝玉卿受傷,謝玉卿碰巧需要她罷了。
&esp;&esp;薛雁又道:“其實二表哥也沒見得有多喜歡我。從前,姐姐才藝雙全,耀眼如明珠,二表哥便喜歡姐姐,可如今謝府出事,我替謝府料理府中事物,照顧謝伯母,二表哥便覺得我也很好,可二表哥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或者我該問問二表哥,人不能什麼都想要,不是嗎?”
&esp;&esp;謝玉卿急著解釋,“不是的,我對雁兒是真心的,我每天都想著你,念著你,每天都盼著十日之期快快到來,這樣你便能同凝兒換回。”
&esp;&esp;他激動的握住薛雁的手,情深說道:“我會永遠等你,等到雁兒真正原諒我,再次接受我的那一天。我向你保證,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鑑。”
&esp;&esp;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薛雁猛地回頭,見霍鈺突然出現,面色陰沉似水,臉色看上去極不太友善,像是要找人打架。
&esp;&esp;只見他涼涼一笑,目光盯著謝玉卿,“深更半夜,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