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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薛雁趕緊整理衣衫起身,對架馬的車伕道:“能將車架得平穩些嗎?”
&esp;&esp;“好勒!”
&esp;&esp;辛容也聽到了馬車裡的劇烈動靜,與羅一刀對視了一眼,大聲道:“這路可真難走,怎的突然出現了這麼多大石頭!”
&esp;&esp;羅一刀接過話頭,“是啊,辛將軍,咱們先上前去將這些石頭清理了。”
&esp;&esp;緊接著,一道道馬蹄聲傳來,羅一刀和辛榮策馬已經駛出了很遠。
&esp;&esp;“他們是不是都聽見什麼了?都怪王爺,他們方才肯定誤會了。”
&esp;&esp;霍鈺從身後環著她,“怕什麼,咱們是夫妻,本王與王妃夫妻恩愛,他們只會為本王感到高興。”
&esp;&esp;可他分明知道她不是薛凝,也不是寧王妃,他到底想做什麼?他偽裝得如此深,到底又有什麼目的嗎?是為了抓到她和姐姐換親的把柄,以此對付薛家嗎?
&esp;&esp;“王妃在想什麼?”
&esp;&esp;薛雁搖了搖頭,“明日便能到京城了,想到能見到家人,心裡高興。”
&esp;&esp;明日便能與姐姐換回,她自是高興的,等和姐姐換回,她便去向謝玉卿討回婚書,正式與謝玉卿退親,她便帶上福寶回盧州探望義父。她已經很久沒有隨義父出去談生意了。
&esp;&esp;想起她獨自外出談生意時,人人都叫她許老闆,她便覺得很驕傲,很神氣。
&esp;&esp;雖然在薛府,每月都能領月例銀子,但遠沒有自己親手掙來的銀子更踏實。
&esp;&esp;霍鈺道:“再睡一會,很快便天亮了,本王陪你回薛家。
&esp;&esp;“多謝王爺。”
&esp;&esp;其實薛雁根本不想他陪自己回去,她得找機會偷偷溜出去和姐姐換回來。
&esp;&esp;霍鈺將薛雁擁在懷中,像往常那樣親她,薛雁實在不適應睡覺時身邊多了一個人,擔心他言而無信,纏著要同她圓房。
&esp;&esp;馬車行駛過山路,涼風從窗子的縫隙中往裡灌,不知不覺已經深秋了。
&esp;&esp;今夜註定是個難眠的夜晚,想起昨夜寧王定是送秦宓去了慕容家,便問道:“王爺,我總覺得秦娘子有些不對勁,她是不是病了?”
&esp;&esp;霍鈺閉上眼睛,頷首道:“本王才知道她生了很嚴重的病,思念成疾,以致出現幻覺,只要遇到危險,受到刺激便會犯病。”
&esp;&esp;那日,寧王已經收到皇帝下旨斥責的訊息,卻並未立刻放了慕容澈,慕容朗騎虎難下,最後舍了老臉求到寧王面前,寧王雖然看慕容家不順眼,但只是給慕容家一些教訓,卻非真的想對慕容澈做什麼。
&esp;&esp;最後慕容朗終於妥協,答應推遲慕容澈和秦宓的婚事,將兩家的親事改在兩年後,寧王這才准許慕容朗去蓮花山接人。
&esp;&esp;而秦宓自從回到蘇州城,便病倒了,這一次與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病得兇險。
&esp;&esp;她始終昏迷著,夢魘,說胡話,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喚醒她。
&esp;&esp;慕容家的人沒辦法,只好請得流雲觀的青蓮真人再為秦宓醫治,這次秦宓病得棘手,就連青蓮真人也沒把握將她立刻喚醒。
&esp;&esp;青蓮真人詢問霍鈺關於這幾日在島上發生的事,才知秦宓受了刺激患病,因霍鈺和先太子生的像,秦宓發病後,便將他當成了先太子,又因霍鈺對她格外冷淡,她見霍鈺和薛雁感情深厚,在外人面前從不加掩飾,秦宓深受打擊,導致神志失常,犯了病。
&esp;&esp;青蓮真人說道:“這秦娘子是位極痴情之人,三年了,她將自己關在這流雲觀中,不見外人,也將自己的心徹底封閉起來,心思從不對外人說,殿下試想,倘若她真的不在乎,為何將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從前的秀林居士是那般的恣意灑脫。”
&esp;&esp;原來外表看上去沒事不是真的沒事,秦宓遠比想象中病得更嚴重。
&esp;&esp;這些年秦宓的性情變了許多,那般富於才情,那般灑脫的奇女子,竟然因為思念過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