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姿傾城,宛若驚鴻,當真是仙姿綽約,堪比瑤臺仙子!”
&esp;&esp;“以色侍人的玩意罷了。”趙婕妤臉上出現了一抹黯色。想當初,她也是聞名京城的才女,沒想到如今她也要靠這種伎倆來取悅君王。
&esp;&esp;誰讓皇帝只喜歡柔妃那樣的柔弱輕盈的美人,柔妃獨得聖寵,皇帝極少去後宮其他的妃嬪處。
&esp;&esp;皇帝偶爾也來她的明珠宮,但也不過是看她學得柔妃幾分神韻罷了。
&esp;&esp;若是換做以前,趙婕妤自負才情,性情孤傲,必會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絕不肯放下身段,主動取悅於人。
&esp;&esp;可在後宮多年,她深知不得寵會落得如何下場,後宮里人人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不爭便只有死路一條。
&esp;&esp;何況她這些年並無所出,在宮裡本就艱難,她的背後是整個趙家,為了趙家的前程,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錯。
&esp;&esp;趙文婕知道她心裡的痛,寬慰道:“姑母有著絕色容顏,如今正當盛寵,陛下心裡自是有姑母的。”
&esp;&esp;“罷了,咱們姑侄之間,這種話自不必再說。倒是你,本宮見著也是聰慧之人,何以竟在寧王身上栽了那樣大的跟頭。”
&esp;&esp;趙文婕心跳一滯,攥緊了衣裙,跪在趙婕妤的面前,“姑母,都是侄女不小心,著了他人的道了。”
&esp;&esp;那夜她讓人將薛凝夜會謝玉卿之事透露給霍鈺,又讓人換了他的酒水,打算在他心煩失落之餘趁虛而入。
&esp;&esp;霍鈺果然飲了那杯酒,中了情藥,她趁機讓人跟著,可人卻突然不見了。
&esp;&esp;她著急讓人在謝府尋找霍鈺的下落,尋到假山後卻不見了人影。
&esp;&esp;可沒曾想自己被人打暈,再次醒來,她便躺在侯沛的身邊,事發後,她不得已只能下嫁。
&esp;&esp;趙文婕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姑母,我絕不會嫁給候沛,憑他也配!”
&esp;&esp;趙文婕笑著將她扶起身來,“你這不服輸的性子最像我。看到你,本宮想起了當年進宮的那會兒,因這寧折不彎的性子,不知吃了多少苦頭。也苦於不肯服軟,才讓那寧雪柔獨得盛寵。”
&esp;&esp;她輕嘆了一聲,從玉盤中拿起一顆青色的葡萄,強忍著酸嚥下去,“你還是太年輕,從未經歷過什麼風浪,記住一切需謹慎行事。切不可被人抓到把柄。寧王小小年紀能在冷宮裡活下來,絕非簡單的角色,日後行事絕不可牽連家族。”
&esp;&esp;趙婕妤也不願趙文婕下嫁候家,侯家勢微,於趙家毫無助力。
&esp;&esp;“謹遵姑母吩咐。”
&esp;&esp;跳舞后,趙婕妤出了汗,知她有泡溫泉的習慣,趙文婕便攙扶著趙婕妤進了溫泉池,從宮女手中接過花籃,將籃中採摘的新鮮花瓣拋灑在池中。
&esp;&esp;趙婕妤屏退左右,對趙文婕說道:“先太子已死,你兄長這個太子伴讀的身份尷尬,又因我不得寵,於趙家並無多大的助力。你父親心胸狹隘,目光短淺,趙家的希望便寄託在你和文軒的身上。希望你們兄妹不要讓我失望啊!”
&esp;&esp;趙文婕恭敬地答道:“太學的先生都誇讚兄長有狀元之才,他這一回必定高中,必不會辜負姑母的期望。”
&esp;&esp;趙婕妤閉上眼睛,浸泡在溫泉池中,只露出半截香肩。她微微頷首,道:“兵部有個空缺,只等文軒高中,本宮便會讓人舉薦他入兵部。”
&esp;&esp;“你的事不可心急,那薛家長女不像是個心機深的,或可從她的身上尋到突破口。”
&esp;&esp;姑侄正說著話,皇帝身邊的太監福才親自來明珠宮跑了一趟,得知趙婕妤泡溫泉,不敢打擾,便對明珠宮的掌事宮女紅香說了幾句,紅香塞給福才一袋金葉子,送走了他,便進了寢宮回稟主子,趙婕妤迫切地問道:“今夜陛下傳了何人侍寢?”
&esp;&esp;紅香面露難色,道:“陛下去了承恩宮。”
&esp;&esp;“又是她寧雪柔。”趙婕妤氣得捏碎了手裡的葡萄,汁液四濺。
&esp;&esp;她強壓著怒火,對趙文婕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