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莊的一間簡陋茅屋內,陽光艱難地透過破舊的窗欞,在坑窪不平的地面上灑下一片片形狀不規則的光斑。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混合著陳舊的木頭氣息。張祺送神色專注,濃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中只有眼前剛剛熬製好的靈藥。那藥碗中升騰起絲絲縷縷的熱氣,彷彿神秘的煙霧。
患五遲症的病人虎娃,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安靜地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他面容消瘦得讓人心疼,原本圓潤的臉蛋如今顴骨高聳,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孩童應有的靈動光彩,只剩下久病的虛弱和對健康的極度渴望。身上的被褥儘管破舊,補丁疊著補丁,但被虎娃的母親仔細清洗過,散發著淡淡的皂角香。
虎娃的母親,一位面容憔悴的農婦,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幾縷髮絲不聽話地散落下來。她的雙眼佈滿血絲,眼角的皺紋訴說著生活的艱辛。此刻,她雙手緊緊交握,粗糙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眼中滿是期待和焦慮,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在默默祈禱。
張祺送輕輕端起藥碗,走到虎娃的床邊。他的腳步輕緩,生怕驚擾了這脆弱的生命。他的動作輕柔而穩重,彷彿手中捧著的不是一碗藥,而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虎娃,別怕,喝下這藥,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他的聲音溫和而充滿力量,如同春日裡的暖陽,讓人感到無比安心。那聲音中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安撫,彷彿能穿透一切恐懼和不安。
虎娃微微點頭,乖巧得讓人心疼。他張開嘴巴,努力配合著張祺送。張祺送小心翼翼地將藥一勺一勺喂進虎娃口中,每一勺都傾注了他滿滿的關懷。他的眼神始終關注著虎娃的反應,那專注的目光彷彿能洞察一切細微的變化,生怕有一絲疏忽。當藥汁緩緩流入虎娃的喉嚨,他的小臉皺了皺,喉嚨艱難地吞嚥著。但他還是堅強地嚥了下去,那小小的身軀裡似乎蘊藏著巨大的勇氣。
張祺送輕輕撫摸著虎娃的頭,動作輕柔得如同撫摸一件易碎的珍寶,“好孩子,很快就會好的。” 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
農婦在一旁,眼中含著淚花,淚水在她滿是滄桑的臉上滑落出一道道痕跡。“張公子,真是太感謝您了。若不是您,虎娃他……” 她哽咽著,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句。
張祺送微笑著說:“大嫂,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看到虎娃能好起來,比什麼都重要。” 他的笑容真誠而溫暖,彷彿能驅散這屋內的陰霾。
隨著時間的推移,虎娃的臉色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原本蒼白如紙的小臉慢慢有了些紅潤。他微弱的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急促而艱難。張祺送仔細觀察著虎娃的變化,手指輕輕搭在虎娃的脈搏上,感受著那逐漸有力的跳動,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然而,他的神情依然不敢有絲毫放鬆,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狀況。
訊息很快在村莊裡傳開,像一陣春風吹過了每一個角落。越來越多的患病村民來到茅屋前,腳步聲、咳嗽聲、低語聲交織在一起。有年逾古稀的老人,他們拄著柺杖,顫顫巍巍,臉上的皺紋如同乾枯的樹皮;有正值壯年卻被疾病折磨得形容枯槁的漢子,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還有天真無邪卻飽受病痛的孩童,他們本該充滿活力的身體如今卻顯得那麼脆弱。他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希望和對張祺送的信任,那是一種近乎絕望後的期盼。
張祺送沒有絲毫的懈怠,他有條不紊地為每一個病人診治、喂藥。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在他的衣衫上,他卻顧不得擦拭。他的雙手不停地忙碌著,時而號脈,時而檢視舌苔,時而安慰著焦慮的病人。
一位老者在服下靈藥後,原本顫抖的雙手漸漸停止了抖動。他激動地握住張祺送的手,那雙乾癟的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張公子,您真是神醫啊!我以為我這把老骨頭就要這麼去了,沒想到還能有好轉的一天。”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眼中滿是感激的淚水。
張祺送謙遜地說道:“老人家,您過獎了,這都是靈藥的功效。您好好休養,會越來越好的。”
一個小女孩在喝完藥後,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像一朵悄然綻放的小花。她甜甜地笑著說:“謝謝大哥哥。” 那聲音清脆如銀鈴。
張祺送摸摸她的頭,“小丫頭,很快就能去玩耍啦。”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對未來的期許。
在張祺送的努力下,病人一個接一個地逐漸康復。村莊裡充滿了歡聲笑語,那笑聲彷彿是對長久以來陰霾的宣戰。人們對張祺送的醫術讚不絕口,將他視為救命的恩人。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