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忍耐,衝上前去便朝著對方一拳頭揮了過去。
宋慕淮看見劉榮朝自己抬拳,他很快閃躲開來。
他甚至朝著劉榮笑了笑,道:“劉兄,好歹我們曾經是連襟,見著我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再說了,我這臉如今可不比從前,你若是打壞了,便又是一條人命了。”
見宋慕淮如此囂張,劉榮更加怒火中燒。
“宋慕淮,你怎麼還有臉來江府!”
“我不僅有臉來江府,我還能光明正大的進去。”宋慕淮皮笑肉不笑,道:“劉兄,其實你也應該請我進去才對,難道你想就站在江府門口與我吵架,再引來不相干的人圍觀,到時候,江府二姑娘回門的日子,前夫卻過來了,還站在門面表現出對她一往情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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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淮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
劉榮已經氣得直磨牙了。
他笑了笑,繼續道:“這傳出去,江沅灩的名聲會如何,你可有考慮?”
劉榮瞪眼罵道:“宋慕淮,老天爺就該降個雷劈死你!”
可宋慕淮說得也有道理,就算再氣,他也得為沅灩考慮一下。
“你隨我來。”
劉榮轉身朝著江府走了進去,宋慕淮露出一絲得逞的笑,跟著他進去了。
劉榮自然不會將宋慕淮帶進屋中,若是讓梅世子知道了,這事也不好辦。
他尋了一處偏僻地,開口道:“你說吧,到底是何事非得在今天找我?”
“其實我要找的人,並非是你。”
劉榮看向他,眯了眯眼,“你找沅灩?”
“對。”宋慕淮十分乾脆的承認了。
“你想得美,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你休想見她。”
“我也知道,今日是她回門的日子,”宋慕淮說罷,臉上竟然閃過一絲惱意,他想起了從前江沅灩嫁給自己時,三朝回門那日,他根本就無法從床上起身。
是老天不公,如果他當時身體好的話,這些事他根本就不會錯過。
也正是因為他做得不夠好,沅灩才會對他死心了。
宋慕淮心中生出許多怨恨,他盯著劉榮,道:“正是因為我知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見我,所以我才轉而找你,劉榮,有些話,我想你最能代為轉達。”
劉榮皺眉,不爽地瞪著宋慕淮。
宋慕淮可不管他高興與否,他繼續道:“劉榮,你應該也很奇怪吧,為何我的臉仍然要靠人皮維持,可京中卻沒有發現無臉屍案了?”
劉榮微微一怔。
“宋慕淮,你又搞什麼鬼?”
宋慕淮冷笑一聲,道:“只要我的臉爛一天,我便需要人皮,就算不在京城中找人,我也能去別處找人來剝皮。”
“而你身為兵馬司的指揮使,本就理應負責治安,而我作亂一天,你便失職一日。”
劉榮此時不止想揍宋慕淮一頓了,他是想直接刀了他。
宋慕淮接著道:“不管死的是京城中的人,還是別處的人,總之,那些人的死都與我有關,也便間接的與你有關,你若不想失職,便讓江沅灩來治好我的臉。”
“你休想!”
劉榮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他大罵道:“宋慕淮,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會被你威脅?我告訴你,今日這指揮使我不做了,你也別想得逞。”
“是嗎,那便由著我造孽吧,記住,我手中沾了多少血,你們也沒比我乾淨到哪裡去,因為這些全是你們逼的。”
“你他孃的……”
劉榮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把抓住宋慕淮的衣領,他今日非得打死他。
宋慕淮卻道:“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的人便會在外面多要一條無辜人的性命,劉榮,你可要想清楚了!”
劉榮手中的動作一頓。
他在兵馬司待了這麼久,身為兵馬司的人,職責便是保衛百姓,這些,早就是他無比認同的東西。
劉榮心中挫敗極了。
他一把推開宋慕淮,怒道:“滾!”
宋慕淮道:“將我的意思轉給江沅灩,只要她早日治好我的臉,便萬事大吉。”
說罷,他轉身離去。
劉榮站在原地,正在他猶豫不定時,門房帶了一個人過來了。
“蔣信,你怎麼來了?”
蔣信是劉榮的同僚,兩人時常一起當值,算是聊得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