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小姐,這上面為何還有姑爺的名字?”
江沅灩:“也許,這上面全是冷霜娥的目標。”
“目標?”
“是的,你看常遠不就是她的靠山嗎?”
江沅灩這一句,也讓依蘭明白了這手札的意義。
“這麼說,那冷霜娥下一步確實回去找姑爺了,小姐,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西寧吧。”
江沅灩點頭,她現在倒是不著急冷霜娥能勾引到梅凌然,更令她擔心的是為何冷霜娥會將梅凌然寫進手札裡。
而且手札裡的這些人,記載得也毫無規律,他們有些是名流之後,江沅灩聽說過,有些則聞所未聞。
江沅灩在馬車上,一路都在研究這本手札。
而無影那邊也帶來了新的訊息,有些出乎意料,冷霜娥並沒有去西寧,而是追尋了常遠的腳步而去了。
江沅灩聽罷,有些詫異。
她盯著手札看了看,猛得反應過來了。
“無影,你去跟著冷霜娥,記住,不管她要做什麼事,你都暗中阻止。”
無影:“是。”
依蘭:“小姐,那咱們還去西寧嗎?”
江沅灩:“自然要去,走吧。”
梅凌然在西寧如何,她過去看看他,還有,她有預感,冷霜娥手札裡既然寫上了梅凌然的名字,自然有她的用意。
總之,先去西寧,到了之後再做其他打算。
冷霜娥好不容易追上了常遠,她在馬上大聲喊著常遠的名字,常遠聽到她的聲音詫異回頭。
常遠:“霜娥,你……”
常遠如今就是一個普通人打扮,他混在一輛牛車裡,當看見策馬而來的冷霜娥時,他心念複雜。
冷霜娥:“常遠,你下車吧。我有許多話對你講。”
常遠其實並不願意聽她再說些什麼了,他更願意自己去尋找真相。
畢竟,冷霜娥的許多話已經讓他分不清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可常遠身邊都是人,甚至有男人打趣他媳婦追過來了,還不快去找媳婦,常遠無奈下了車。
冷霜娥牽著馬,兩人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常遠道:“霜娥,有什麼事你說吧。”
冷霜娥:“將軍,以我們倆之間的情誼,我就問你一句,能否不走?”
“霜娥,你知道的,我想要一個真相。”“
“你想要真相,我給你便是了。”冷霜娥注視著常遠道:“當初確實不是我救了你。”
常遠表情怔然,果然如此。
他其實心中早有懷疑,只是不死心罷了。
“霜娥,那當初救我的人是誰?”
冷霜娥目光冰涼一片,果然,男人都是養不熟的東西,她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他心中惦記的還只是救命之恩。
冷霜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過去了,身上塗滿了藥膏,還有人給你處理了傷口止了血。”
“那給我處理傷口的人呢?”
冷霜娥心中冷笑,自然是被她殺了。
可這話又怎麼能對常遠講,她假裝可惜,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對方幫你處理了傷口之後就走了,總之,後來我等了一會,見一直沒有人來,才帶著你離開。”
“霜娥,”常遠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到現在還在騙我,對方既然救了我,又怎麼可能丟下生死不明的我不管?”
“將軍,”冷霜娥眉頭一皺,道:“對方正如你所說,也許是一名閨閣少女,她救了你一個大男人,並不方便出面罷了,還有,雖然你身上的傷口是她處理的,可將你帶出深山的人是我。”
“所以,若不是我的話,將軍你也未必能順利出山。”
冷霜娥抬高下巴,道:“從這方面來說,我也是將軍的救命恩人的。”
常遠聽著冷霜娥的話,眉頭緊鎖在一起。
冷霜娥確實將他帶出了深山,可她的話也疑點重重。
一個閨閣少女救了他,卻又棄他而去,而且她的家人到處尋她不見,最後只當她是死了。
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常遠扭頭,依然向前走去。
冷霜娥急忙道:“你還要去做什麼?”
常遠:“我要找到救我的人,不管她是死是活,總之不能因為我讓她惘死。”
冷霜娥跺腳道:“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