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浴一直跟隨著馬車,約莫半個時辰後,馬車緩緩停下。
車簾被一雙纖纖玉手掀開,露出了江沅灩秀美無雙的臉。
江沅灩:“謝大人,您一直在我們馬車後面,可是有事?”
謝浴:“夫人莫怪,沿途危險,下官只是擔心夫人安危,想著送夫人一程。夫人請放心,下官必定不會打擾到夫人。”
江沅灩見他面容誠懇,又是執意相送,她淡聲道了一句:“多謝。”
謝浴朝她回之一笑。
馬車繼續行駛,連續走了幾天,終於到了青州的地界。
到了青州後,青州城門緊閉,唯有路邊一茶攤子開著。
謝浴在馬車外開口道:“夫人,趕路多日了,不如下來喝口茶水如何?”
依蘭和流芳看向江沅灩,江沅灩點了點頭。
主僕三人從車上下來,在茶攤前坐下。
謝浴則坐在了她們臨近的一桌。
他跟在馬車後面好幾天了,這幾日一直是循規蹈矩默默守護著,就連靠近都未曾有過。
如此有禮,省去麻煩的同時,也令流芳和依蘭兩個丫鬟放心了不少。
江沅灩喝過一口茶,流芳道:“小姐,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附近連一個行走的人都沒有,這裡可是城門口的地方,而且大門還緊閉,青州這裡到底怎麼了?”
江沅灩:“問一問便知道了。”
流芳點頭,等茶攤老闆過來上茶時,流芳問道:“老闆,城門口這麼好的地界,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在做生意?”
茶攤老闆嘆了一口氣,說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們這地方出了事,已經許久沒有人來了。”
“出了何事?”
“有流寇動不動就跑到青州城裡,將老百姓的收入一搶而空,不僅如此,他們還燒殺搶掠,老百姓們這是搞怕了,所以才將城門緊閉。”
“可是緊閉城門就能防著他們嗎?”
“自然不能了,所以我們都盼著朝廷的援兵快到。”
“原來如此,那老闆你為何敢做生意?你不怕嗎?”
“我也不過是為了討口飯吃,除了這門生意,也不知道做其他什麼了。”
老闆滿臉苦澀的笑了笑,將茶上滿了之後,他有禮的退下了。
依蘭:“小姐,怎麼剛才聽著老闆的意思說是朝廷的援兵還沒有到?”
“可是姑爺明明在我們之前出發的啊。”
江沅灩看了那茶攤老闆一眼,道:“不知他說的是真假,先進城一看。”
流芳:“可現在城門是關的,我們怎麼進去?”
“容我想想。”
主僕三人正在想辦法的時候,謝浴主動開口了。
謝浴:“少夫人,下官有通牌,只要出示通牌,整個大鄴隨處可去。”
“所以,你能帶著我們進去了?”
謝浴點了點頭,“只要少夫人願意,下官自然樂意帶著少夫人一起進去。”
“好的,那就麻煩謝大人了。為表感謝,謝大人的這杯茶,我請客了。”
謝浴笑了笑:“多謝少夫人了。”
喝完茶水後,江沅灩站起身,她從容的跟在謝浴身後,謝浴到了城門前,他出示了通牌之後,城門在他們面前緩緩開啟。
汝南侯府的馬車駛了進去,謝浴仍然如他來時那般,守護在馬車後面。
青州城中有一群百姓守在城門邊,見城門開啟,面色緊張,當看見馬車和帶著士兵進來的謝浴時,紛紛面上一喜。
“是不是梅家軍到了?”
“一定是梅家軍,那馬車上面掛了一個梅字,必定是汝南侯府的馬車。”
“咱們縣太爺說了,這次是梅世子親自帶兵過來剿匪,梅世子可以上戰場殺敵的人,咱們青州這次有救了。”
“太好了!聽說世子爺剛成親沒多久,馬車裡坐著的必定是少夫人了。”
“那車外的就是世子爺!咱們快去拜見世子爺。”
一群百姓們從城牆處湧了過來,紛紛朝著謝浴跪下。
“草民等拜見世子爺,世子爺從京城遠道而來,辛苦了。”
謝浴滿臉尷尬,他忙將這些人扶起。
“我乃兵部參軍謝浴,並非世子爺。”
“那世子爺在何處,他可來到我們青州了?”
謝浴面露難色,“這……在下不知。”
“你不知道?那你為何與汝南侯府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