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可是少夫人她根本就沒出現過啊。”
王新偶爾還是保留著以前的稱呼,他還沒徹底習慣改口。
說完之後,他便覺得有幾分不妥,忙觀察宋慕淮的臉色,卻見宋慕淮神情恍惚了一下。
王新道:“少爺,是屬下失言了,她如今不是少夫人,是汝南侯世子夫人了。”
宋慕淮也恢復了清明,他自嘲一笑,道:“她不僅不是你的少夫人了,她如今只怕恨透了我,只想置我於死地。”
“少爺,你們好歹從前夫妻一場,她未必如此狠心的。”
“你不懂。”宋慕淮搖頭,道:“她送來的藥我總擔心是毒藥,因為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性子,如果藥沒問題,她必然是要從其他方面下手,這刀便是一個突破口。”
宋慕淮沉思了一會,道:“王新,我想去見見她。”
王新道:“這……少爺,這深宅婦人若想見上一面,只怕不容易。”
“她可不是一般的深宅婦人,如今江家的產業還有許多都是她在打理,你幫我盯著她一下,還有,梅凌然那裡,你也派人去盯著,我懷疑她得了那把刀,必定會將刀交給梅凌然。”
提到這一點,宋慕淮目光更加陰沉。
王新點頭應了一聲是。
翌日,梅凌然起了個大早。
江沅灩在他醒來之後,也跟著一起醒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梅凌然問道。
“睡不著了。”江沅灩手撐著下巴,歪頭看著他穿衣,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你今日為何要去得這麼早?”
“跟你一樣,也是睡不著。”
梅凌然將腰封繫好,隨即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沅灩,今日是不是有事要發生?”
江沅灩挑眉,“夫君,當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
梅凌然笑道:“並非如此,近來我也很忙,方才見她不同於往常,只是猜測罷了。”
“夫君在忙什麼?”
“收集證據。”
“關於宋慕淮的?”江沅灩平靜問道。
“嗯。”梅凌然點頭,“他作惡的日子也該結束了,沅灩,就算天不收他,咱們也該為了那些無辜死在他手裡的百姓們收拾他了。”
江沅灩心頭一暖,原來,她與梅凌然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等我訊息。”
梅凌然捏了捏她的掌心,在她掌心寫下兩個字。
江沅灩用心感受了一下,他寫的是安心。
江沅灩朝他笑了笑,梅凌然轉身從容而去。
朝堂之上,今日格外安靜。
皇帝坐在龍椅上,一雙威嚴的眼掃視著底下眾臣子。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李公公按照慣例高昂出聲。
“陛下,老臣有事啟奏。”
周大人站了出來,他手中高舉著奏摺,道:“陛下,老臣要告發安定伯長子宋慕淮,前日,老夫得到了一樣東西,才知此物是可活剝人皮。”
“據老夫所知,宋慕淮從前生了怪病,所以長了滿臉瘡包,因此,他夥同義莊的龍駝子一起,將無辜窮人的臉皮剝掉。”
“被剝皮的人裡,有為了錢財自願的,也有並不願意的,可宋慕淮並不理會他們的死活,他多次用人皮面具來掩蓋自己滿臉瘡包,導致幾十人死亡。”
周大人說到這裡,越發憤怒了,宋慕淮這樣的小人,也敢將主意打到他女兒身上。
周大人繼續道:“陛下,宋慕淮為了一己私慾,犯下如此罪惡,還請陛下嚴查!”
周大人說罷,便將奏摺遞了上去。
彎刀按理說並不能帶進宮裡,可週大人今日是有備而來,他讓人拿著彎刀就站在宮外等著。
只等陛下一聲傳喚即可。
宋慕淮此時站在周大人後方几米開外,他雙唇緊抿,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
倒是沒想到,周茹茹昨天出事,這周大人今日便跳了出來。
好一個護女心切的老東西。
周大人說完之後,陛下轉而看向宋慕淮。
“宋愛卿,你有何說的?”
宋慕淮不緊不慢上前,道:“啟稟陛下,微臣冤枉啊,周大人莫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覺得微臣的臉上長滿瘡包呢,微臣更不會戴什麼人皮面具,不信,陛下大可讓人檢查一下。”
宋慕淮並不慌,是因為他心中有底,陛下是偏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