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了。”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詫異。
柳姨娘忙道:“大夫,她肚子裡的孩子了還保得住?”
大夫搖了搖頭,“她剛懷上,就被打了板子,保不住了。”
碧珠聽罷,哭泣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這哭聲讓人聽了不忍,宋慕清走向她,將她抱進懷裡,道:“別哭了,碧珠,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碧珠慘白著一張小臉道:“二少爺,我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碧珠哭得傷心,到底是沒了一個孩子,宋慕清心裡也不太好受。
柳姨娘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府裡好不容易有個孩子,怎會如此大意,讓有了身孕的人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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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娥本就看柳姨娘不爽,被她如此質問,心中更加不快。
她道:“我又不知道她懷上了。再說了,她不過是一個通房罷了,孩子沒了便沒了,否則以後慕清娶了正妻,這庶子在正妻前出生也不是什麼好事。”
“碧珠,不是我說你,你有了身子還勾著二少爺不放,所以今日這孩子你才會保不住,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可悲。”
冷霜娥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副可憐可悲的表情。
“你……賤人,我要殺了你。”
碧珠不顧一切爬起來,朝著冷霜娥撲去。
冷霜娥嚇得後退一步,碧珠撲了一個空,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冷霜娥拍了拍胸口,朝著柳姨娘道:“柳姨娘,你畢竟只是一個妾室罷了,不知道庶子大於嫡子的危害,今日這事全當是我幫你解決了,你就不用感謝我了。”
柳姨娘一口老血噎住。
她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過像冷霜娥這般不要臉的。
柳姨娘看向宋慕清,道:“慕清,這畢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看?”
如果宋慕清沒意見,柳姨娘也不想管這狗屁糟糕的事情。
這安定伯府,表面看著榮光,實則裡面已經爛透了。
自從江沅灩走後,能支撐伯府的大頭便沒有了,接著賈氏一死,老太太就整日開始吃齋唸佛。
好不容易等到冷霜娥進門了,結果冷霜娥就如同一根攪屎棍一般,將伯府攪得更爛了。
明明是老大的正妻,卻做了老二的女人,這事風言風語流傳到外面,不知多少人家看安定伯府的笑話。
原本,這些爛事就該老夫人出面好好管管,可老夫人倒好,直接一句年齡大了不便管事落個清閒。
最後所有的爛攤子都扔在她一個姨娘手中。
她一個姨娘能有多大能耐,左右不過是拆東牆補西牆,將府中僕人賣的賣遣的遣,最後才勉強維持住了日常開支。
如今誰不知道,整個安定伯府就是京城的笑話。
到底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被活活打沒了,宋慕清心中多少有些怨氣。
可他衡量了一番,他還年輕,以後還有大把機會有自己的孩子。
可冷霜娥給的機會卻只有一次,他不能錯過。
宋慕清只能忍下心中那口氣,道:“柳姨娘,多給碧珠補下身體吧,至於其他的……以後莫要再提了。”
這是打算就此揭過了。
為了一個冷霜娥,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在意了。
柳姨娘心中鄙夷,面上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二少爺的辦吧,來人,將碧珠扶回她自己屋裡,這段時間派人好生照料。”
柳姨娘安排妥當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這烏煙瘴氣的院子,她是多一秒都不想待。
晚上,安定伯聽聞此事,大發雷霆。
“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計較?這冷霜娥莫非是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不成?”
柳姨娘忙安撫道:“伯爺,您小點聲吧,這事若傳出去,實屬不光彩。”
“你以為我這張老臉在外面還能保住還是怎麼回事?這事誰不知道啊,宋慕清這個孽畜,若不是因為賈氏那個賤人只給我生了他一個,我一定要打死他……”
安定伯罵到這裡,越罵越氣,他起身便要朝宋慕清院子裡去。
他這一輩子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娶了賈氏。
柳姨娘忙攔住他,道:“伯爺,別人背後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可咱們不能自己將這事鬧大了,否則最後受人嘲笑的還是我們安定伯府啊。”
安定伯身子一僵,柳姨娘說得不無道理。